编辑:逄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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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心(外一首)
怀揣行囊,故乡出发。
心头萦绕,亲人牵挂。
学积跬步,千里脚下。
风雨兼程,只为那梦想啊。
初心不变,红船精神。
吃水难忘,沙洲红井。
于都河畔,新的长征。
勇往直前,只为那使命啊。
一带一路,宽容豁达。
改革开放,达济天下。
脱贫攻坚,佑我中华。
*的事业,只为那幸福啊。
守初心,奔前程
故乡出发
悟初心,改命运
长征抵达
践初心,担使命
胸怀天下
比兹卡
春风醉,比兹卡,
阵阵唤醒桃李花。
山寨座座绕山挂,
依山畔水,楼台吊脚,歌飞山洼。
春又来,杨柳发,
细雨点绿新枝芽。
慧眼谁识真风雅,
万千众生,笑对生死,宽容豁达。
明月照,千秋颂,
谁人清江弹琵琶。
霓虹灯染暮天霞,
夜阑卧听,将*铁马,精神不塌。
风过巴山万里画,
纤夫号子绕千匝,
归来风姿飒,回首城墙下,
巴山气魄,土家秉性,天宽地大。
注:比兹卡,土家族自称,汉语的意思就是土家族。
作者简介:李伟,湖北利川人,年4月生,现居江西赣州。在《文艺报》《燕赵诗刊》《作文周刊》《福州日报》《诗词月刊》《中国电力报》《湖北电力报》等发表过作品,有作品在各类征文中获奖后被多种选本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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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
握不住的童年的彩云,
只余下满地的落叶缤纷。
笔下如风的日子,
是孤独跋涉的影子,
长满了时间的苔藓。
高高苍天之下,
如我茫茫岁月之中的慨叹。
手中的香烟吐纳着疲惫,
落地就会疯长为叹息,
让我疲惫的双脚,
陷在鲜红的血滴里,
凌乱不堪。
这中年的白发丛生中,
缠绕着故乡的炊烟、
亲人的期待、
理想正在泛白,
大片的空旷里,
充斥着生命的焦渴。
走在这漂泊的诗行里,
生命的硬度早已涅槃。
我渴望的远方,
是彼岸。
一颗心,
就是一只在风中扬帆的船,
坚信能达到最终的港湾……
沉醉柠檬
每夜,我都爱
就着一杯
清浅的柠檬
沉醉不醒
你远离的背影
带走了所有的明澈
这转瞬即逝的美
让人不知所措
当为了一个人
而把愁写尽
整个天空
都会是蚀骨的冷
夜,把我从黑暗里倒出来
我就着月光,将这杯
带着柔软的橙色液体
再次一饮而尽
独处
此刻,我把人间
含在嘴里
一个人细细地品味
可以酒后疯狂
可以诗兴飞扬
可以将多情的热泪
洒向天上的
那片清光
在简陋的书斋
卸下尘世的离合忧伤
挽一缕寂寞
丈量白发的沧桑
一直到天亮
只是我依然不知道
该如何消除体内石头般
相互碾压的声响
作者简介:刘艳*,年5月0日生人,医师,曹县人大代表、中共菏泽市*代表、山东省青年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中国现代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乡土诗人协会会员、中国散文诗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网络作家协会理事。巜鲁西南文艺》总编。年9月,荣获兰亭杯全国诗词书画大赛十佳诗人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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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游传
南部连绵无尽的群山,嵯峨连峰犹如波涛起伏。有的苍翠碧绿,静穆涵幽;有的巨石突兀,陡峭险峻,天然形成数十里屏藩,态势威严。北面一水东流,波光浩淼,鹊、华二山隔河而卧,双峰对峙。济南府城楼巍峨,气势雄壮,护城河水深桥宽,城门金*守卫森严。城里市面萧索冷落,笼罩着一层悲凉的气氛,行人敛气低声,目不斜视,噤若寒蝉。
天地间突起一阵旋风,扬尘播土,倒树摧林,揭去箭楼上的檐瓦,撕碎城墙上的告示,刮得日光失色,黑天昏地。旋风过后,一面敲击的铜锣充满画面。府役嘶声喧呼:“大金国完颜知府,奉旨监斩山寇首领,午时三刻问斩——凡济南城中百姓、士农工商人等,不去法场观看者,与叛贼同罪——”府衙差役挥动皮鞭驱赶。
大队金兵蜂拥而来,挥枪舞刀,高声詈骂。在他们残暴的威逼下,市民百姓们如惊弓之鸟,慌慌张张向西城门涌。一个个菜果摊被倾翻,遍地滚落,一个个杂货摊被挤翻,七扭八斜;哭喊声顿起,脚步杂沓,一片混乱。金太宗天会二十年五月十日戊申一条石板铺路的小巷,空荡无人,家家关门闭户。内城街市上的骚乱、哭喊声远远可闻。一位体魄强健的中年人紧贴着墙壁,向混乱的街市方向窥望。此人头戴一顶红缨毡帽,帽檐压的很低,看不出他的真实面容。随着一声轻微的口哨,身穿铁匠围裙的一个青年,从一扇门中闪出,关好门来到他身边低语:“刘汉大哥,一切都按你的吩咐准备停当。午时三刻你掷帽为号,弟兄们便迅速出手,拼死也要劫法场,救出义*首领!”叫刘汉的中年人“嘘”了一声,严肃嘱咐:“情况还没有弄清楚,预防金贼有诈。记住,告诉大家,没有我的号令,谁都不可轻举妄动!”待铁匠离开,刘汉略一犹豫,把红缨毡帽压得更低,大步走向巷口,混入乱纷纷奔跑的人群中。旷野荒郊。农田里麦子刚刚收割,只留下一望无际的麦茬。麦地边的打麦场上,垛起几堆金*的麦秸。*土驿道上,一辆搭着暖棚的马车在滚滚尘土中疾驰。年近花甲的老车夫陆安戴着一顶苇编草帽,他“吁”了一声,稍缓车速,回头与车棚里的主人交谈:“老爷这次任满进京述职,为什么不等吏部委任新职,便告长假匆匆忙忙地赶回济南?”车棚里端坐着身着便装,年过半百的陆佃,鬓发灰白,方脸微胖,气度刚毅而沉稳。他似乎沉浸在思索中,没有回应。车棚里,他身侧行囊边置放着一摞书籍,一把宝剑。陆安憨厚地一笑:“哦,我知道老爷着急回四风闸的原因。去年夏天,建康府德仁堂神医安道全先生为少夫人切喜脉,断定是男胎,算起来现在就该临盆了,您准是急着回家抱孙子嘛。”陆佃肃然发问:“陆安,你陪我在上京这些天来,亲眼看到金国朝廷上下的混乱,有关宋金两国的战况也该听到些吧?”陆安兴奋起来:“听到了,金*吃败仗的消息,传得家喻户晓嘛。呼延将*大破金*,杀得他们落花流水,尸横遍地,把那个金*主帅完颜宗望打得一点儿骄狂脾气都没有了!”陆佃道:“今年春末,金廷背盟南侵,气势嚣张。呼延灼奉旨出师北伐,复颍昌府、河南府等州郡,先后取得郾城、颍昌大捷,上京朝野震惊,河北山东忠义纷纷举旗抗金,眼下正是一个难得的复国良机啊!”陆安恍然大悟:“噢——老爷赶回家,不光是为了孙子,一定还想趁机联合山阴抗金志士,起兵洗雪国耻!”陆佃不语,顺手取过宝剑。剑鞘、剑柄装饰的异常精美,一看便是一把珍贵的宝剑。看到主人默许,陆安精神大振,一个响鞭,骏马昂首疾奔。马车在滚滚尘土中疾驰远去。护城河边宽阔的场地上搭着监斩台。旌旗、伞盖遮阳,佩甲侍卫环护,鼙鼓,胡笳等分外张扬。被金兵和府衙差役从城里和四乡赶来的汉族百姓,在法场空地上围成里外数层,面朝监斩台,战战兢兢,不敢抬头。人群中有许多服饰各异的青年人,混杂在市民百姓中间,机警地四处观察,悄悄摸了摸暗藏的短兵器。人群外围,衙役向金兵将领小声传话:“完颜大人吩咐,如发现可疑人等,立即抓捕,反抗者格杀勿论!”金兵将领环视人群,贼眼四处搜寻,没有发现异常。监斩台传来执行官的大声呼喝:“大金国知府完颜宗禄传令,将济南反贼首领押进法场——验明正身——”人群一阵骚动,很多青年人都在翘首观望。法场中间,—字横列着五花大绑,背插“谋反”标牌的四名义*壮士。他们蓬头垢面,遍体鳞伤,显然落入金兵之手后受尽了酷刑。但他们面对金兵屠刀,人人视死如归,凛然不屈,傲然将头颅顽强地直挺。呼喝声再度响起:“午时三刻——行刑时辰到——”监斩台擂起鼓,响起刺耳的胡笳,随即号炮三响。敞胸亮背的女真族刽子手依次扬起*头大刀,顿时血光喷溅,“咔嚓嚓”滚落下四颗血淋淋的头颅。场里场外的金兵发出一阵近乎疯狂的欢呼嚎叫。在鼓点、胡笳、欢呼嚎叫声中,四颗义*壮土的头颅被悬挂于法场旗杆上示众。血,在法场地面上流淌、蔓延……阵风吹得四色牙旗零乱不堪,撩起监斩台伞盖,济南知府完颜宗禄的嘴脸暴露无遗。这是一个四十多岁鹰隼其形,豺虎其声的金国官吏。他细眯着双眼,笑吟吟地看着旗杆上高挑的头颅,看着血泊中的尸体,又用轻蔑的目光扫视了一番汉族市民百姓那近乎麻木的脸孔。他似乎在观赏一出看过多遍、烂熟于心的勾栏戏剧,那样轻松,怡然悠然。蓦地,万头攒动的人群中闪出一双喷火的怒目,这遮掩在红缨毡帽下的目光威力慑人,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完颜宗禄定了定神,随即起身大吼:“来人哪,速去将那个汉子给我拿下!”府衙侍卫及僚属闻声而至。一汉族主簿近前询问:“出了什么事,完颜大人有何吩咐?”完颜宗禄指着散开的人群:“去,把那个戴红缨毡帽的家伙抓来,本知府一看那种眼神,便料定他是山寇的奸细!”侍卫拔刀出鞘,等待指认。完颜宗禄弯着身仔细搜寻,红缨毡帽却在四散的人群中迅速地隐匿了。他揉揉眼睛,无可奈何地重新坐下。主簿关切地请示:“完颜大人劳累半日,也许是花了眼。您是现在回府,还是先到槛泉坊品茶略事歇息?”“去槛泉坊,本府口渴了。”一处清净素雅的茶肆,邻泉而设。凭窗俯视,只见一泓碧水,清如明镜:三泉涌涛,喷雪溅玉;势如鼎沸,声若雷鸣;水草袅袅,游鱼回翔;绿叶红鳞,辉映其间,令人赏心悦目。主簿赞美道:“济南素有泉水甲天下的美誉,趵突泉更称得上是惊世骇俗的古今奇观。此泉是古泺水的源头,旧称‘槛泉’,宋熙宁五年,‘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曾巩任济南太守,改名为‘趵突泉’。趵突者,跳跃也,以此形容泉水喷涌不息,蔚为壮观之势。曾巩还写下‘滋荣冬茹渔尝早,润泽春茶味更真’的诗句,描述了他当年品茗听泉,临窗观涛的雅趣。”完颜宗禄掀开盏盖,饮了几口,厌恶地推开:“赵主簿,这用泉水煮沏的清茶,怎么喝起来倒有股血腥气?”主簿巧言奉承道:“那是因大人为剿灭山寇创建大功,过度劳累所致。此番奉旨监斩,大金皇帝诏谕尤为褒奖,还赏赐了金银玉帛。如今反贼就诛,您也该好好休养一阵儿了。”“哼,什么剿灭山寇建功受赏,还不是你这刀笔吏做的花样文章?自接到上京邸报,得知宗望元帅南征初战告捷,我料定那南宋朝廷不堪一击,这才调动本郡兵马荡平山寇,以壮南征*威。孰料,白天征剿,漫山遍野不见人影,晚上扎营,便会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袭扰。劳师动众,损兵折将,若不是捉了几名伤员,真不知如何向上京交差了。”完颜宗禄说着,在茶桌前站起,狂躁地来回踱步,长吁短叹。主簿察言观色,不敢劝解。“天会五年,我完颜宗禄曾随宗望元帅率兵伐宋。金*纵横驰骋,—路长驱直入,风卷残云扫平燕云十六州。宋朝官贪将懦,望风披靡,惶惶然弃城逃遁,竟丢下*河防线不管,任凭我*乘小舟渡河。当日大元帅立马岸堤,望着滚滚波涛对我说:‘可笑宋朝无人,倘肯出兵—二千人守河,我等插翅也飞不过这道天然屏障。’等到大*兵临汴京城下,吓破苦胆的赵宋皇帝,居然在各地勤王*纷纷到达之际,罢免抗战大臣,遣使求和,终落得靖康年城陷受掳的下场。”说到这里,完颜宗禄细眯双眼,充满对当年的自豪。
主簿立即附和道:“如今在临安的南宋朝廷,自打宋高宗以来沉醉于歌舞享乐,西湖歌舞之中,不思自强进取,这样苟且偏安、不思复国的君臣怎能守得住国家?所以,大金南征必胜,很快就会一统江山的。”完颜宗禄道:“大金入主中原以来,为及时弹压暴乱,组成屯田*,进行严密监视。为防止百姓南逃,又定立五家连保制,规定百姓外出须呈报州县,申领‘番汉公据’,方能上路。后来,为稳定民心,还把归降的济南知府刘豫扶立为‘大齐皇帝’,恩许原宋朝官吏、文人名士出任地方官。但是,众百姓自认大宋遗民,稍有风吹草动便寻机闹事。仅在济南府辖地,就有*信、关胜、孙立几起几落、声势浩大的暴乱,一度闹得整个京东东路频频向上京告急求援。”主簿道:“卑职记得,完颜大人是在大齐皇帝刘豫被废那年,由京东东路副都统武职接任济南知府的,没有记错吧?”完颜宗禄道:“那年太宗皇帝即位,因济南是*事重镇,更是扫灭北宋的漕运和陆路通衢,便把我委派来。可接任以来,济南暴民在跑马岭、五峰山一带啸聚山林,结伙造反,时常下山袭扰大金*营,劫掠府库钱粮,神出*没。转眼数年过去,我为山寇揪心伤神,何曾有一天的清闲?!”主簿道:“完颜知府莅任济南,勤于剿寇,殚精竭虑。虽说没有完全剿灭,可把贼寇围困在荒山野岭中,使其无所作为,也称得上*绩卓著了。”完颜宗禄道:“赵主薄,你知道我为什么总让你读些诗书典故,讲述历代太守治理济南的*绩吗?”主簿道:“大人最忌恨人讥讽您是一介武夫不通文墨,之所以礼贤下士,勤奋好学,是想把济南治理得如曾巩任太守时那样‘寇壤平迹,州部肃清,无抱鼓之咨,民外户不闭’的太平盛世。”完颜宗禄怒气顿起,说道:“可现在,山寇越剿越多,气势日益强盛,我简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侍卫匆匆禀报:“历城、章丘知县求见——”
“济南总兵、大汉*统制求见——”完颜宗禄喝令:“备轿回府,让他们去府衙等候!”街面上绫罗行、铜铁行、鞦辔铺、药店、酒楼徒有原来的字号,却看不到人声喧嚷、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金兵、府役们前呼后拥着一乘绿缎绣金的官轿,颤悠悠穿街而过。市民、百姓纷纷避让,躲瘟疫般四处散开。远远可见,一家店铺门前出现了那顶熟悉的红缨毡帽。青年铁匠和戴红缨毡帽的刘汉边走边耳语着。他们的目光不断四处巡视,分外警惕。
铁匠说:“还是大哥想的周到。幸亏没有贸然动手,遇难者中并没有义*首领啊,否则我们都会落入金贼圈套。”刘汉道:“拜托兄弟设法为忠烈收尸,予以厚葬,我会派人帮你。凡事多加小心,分开走!”二人很快就分别消失在巷口。府衙主簿率佩刀侍卫拦住了求见的文武官吏:“列位大人止步,完颜大人着本主簿宣读知府钧旨,望尊令行事,勿谓言之不予!”众文武官吏在阶前行礼待命。主簿展开一纸公文:“济南府辖各郡县,即日起从严执行五家连保制,禁止百姓外出、集会,对谋反暴乱村镇立即弹压,一人谋反,五家灭门!各*总兵、统制,关卡守备,严密监视山寇行动,失职者严惩不贷!”公文展示,大红印章分外刺眼。“尊令!”众文武官吏纷纷散去。书房里,完颜宗禄在案牍前翻看着几页字迹潦草的纸帖,眉头逐渐皱紧。书童在一边侍立,偷眼观察他的反应。
完颜宗禄说:“简直是应付公事,写的字比屎壳郎爬的都难看,总也不见半点长进。人呢,到哪儿*混去了?”书童吞吞吐吐道:“少爷抄写了多半日经书,午后应人邀请,说是到历下亭诗社去了。还说不去历下亭便不是文人雅士。”
刚刚迈步进门的府衙主簿过接话来,“唐代诗圣杜甫曾写《陪李北海宴历下亭》诗,中有‘海内此亭古,济南名士多’佳句。令郎去诗社以文会友,足见他已经与济南名士和谐相处,这也是为大人招揽人才嘛。”完颜宗禄破口大骂起来:“完颜文这个混帐东西,又在蒙世骗人。本府奉旨监斩人犯,严禁结伙聚会,谁还敢去历下亭以文会友?这个奴才,准又是溜到烟花柳巷里,寻欢作乐!”主簿与书童交换了一下眼色,各自偷笑。完颜宗禄郁闷地叹息道:“唉,我这孽障儿子,好不争气。当年给他取完颜文的名字,实指望出个治国安邦的文臣,好为大金皇族添几分光彩。谁知请来了几位名师执教,一一被他气跑,二十三岁了还未通过乡试,—味心思纵情声色犬马,功名学业没有长进,欺男霸女,惹事生非,倒成了济南府出名的花花太岁。速去把他找回来,看我不用马鞭打烂他的屁股?!”书童答应一声,逃命似地跑走。主簿趁机禀报:“知府钧命卑职已经安排妥当,府衙告示发往各地,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完颜宗禄道:“有劳了,今后还要拜托先生,务必严加管束完颜文,我就这么一个独子,这孽障不成器啊!”密林中一壮士接过青鬃马缰绳,跨上马背揖别:“请刘汉义士留步,我一定转告各头领做好举义准备,随时听候你的调遣!”刘汉拱手送行:“请绕道回山,一路保重!”青鬃马扬蹄驰远,消失在崎岖的山路上。丛林深处响了一声响亮的呼哨,几个健壮庄客将一辆载着黑漆棺椁的马车赶到他身边。车夫靠近了低声说:“刘义士,陆老太爷午后即返回四风闸,叫人四处找你。你看,我们是不是早些回去见他?”刘汉不置可否,撩起衣襟擦了擦汗水,摘下毡帽扇凉,随即又戴端正,疲倦地在一块裸石上坐下,低着头缄默无语。大家互相望了望,静静地等待着。一座石碑刻着“四风闸”三字。四风闸是山阴县城通往汴京的一道闸门,以闸命名的庄园紧傍驿道临闸建起。庄园四周筑起土墙,引来长江支流环护,有一座吊桥控制进出,显然是战乱年代里庄主为防御兵匪侵扰而精心修建的。庄园内柴扉密密,茅檐重重,中间—所高宅大院,黑漆栅栏内五间大门,上面悬一匾额,写着“陆氏宗祠”四个字,一看便知是旺族供奉神主之所。祠堂前铺开一片阔大的空场,接连着四通八达的巷道。纵横交错,布置得错落有致,井井有条。暮色笼罩的整个庄园沉浸在一片异样的冷寂中,家家户户不见一缕炊烟,看不见庄客的走动,听不到鸡呜狗吠声。一间村民堂屋里供着观音菩萨。佛龛前,一对年老的夫妇,忧心忡忡,正在焚香祈祷。马蹄、车轮声惊动了他们,老两口回身望去。透过窗棂,只见戴红缨毡帽的刘汉领着一帮武功高强的庄客,悄悄拉回来一副硕大的黑漆棺椁。马车隆隆驶过。刘汉等人的背影很快隐没在暮色里。老人家顿时惊得脸色蜡*,面面相觑,加重了不祥的预感,急忙双双向佛龛叩拜:“大慈大悲观音菩萨,保佑我家少夫人母子平安!”“大慈大悲观音菩萨,保佑四风闸乡亲太平!”宽阔的大厅,室内陈设古朴,既有官宦人家的尊贵,也有书香门第的素雅。八仙桌上烛泪成堆,昏*黯淡的光晕照出陆佃皱纹历历的面容,他手中拿着一卷兵书,借着烛光在阅览。从他情绪抑郁,焦虑难耐的神情看来,根本读不下去,而是借此等待着什么。桌上摆放着放凉的饭菜,杯著也不曾动过。他一个人孤坐在大厅里,身板如木雕般挺直。
夜深了,四风闸庄园静得像一座坟茔。侍立在厅外檐廊下的绰绰人影,家仆、庄客一个个屏息垂手,没有一人大声出气,也都在焦灼地等待着。夜风送来—阵更鼓,随即又是令人不安的寂静,只有护庄河水的哗哗流动声在低低呜咽。“时辰不早了,你们退下歇息去吧。”大厅里传出陆佃的吩咐,声音不大却透露出主人的威严。厅外寂然,无入应诺,也无人走开。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坚持着,执意要陪着老庄主熬尽这个冷清凄凉的长夜。
刘汉来到陆佃的门前,思索片刻,敲了敲门,小声说了一句:“老爷。”这声音微乎其微。
“刘汉,进来!”陆佃在门内说道。
刘汉在门外左右望了一眼,迅速进屋,摘下帽子,站在陆佃的面前。
“怎么样?”陆佃关切地问道。
“老爷,刚得到消息,当今金朝国主完颜氏,攻陷开封,俘虏了徽钦二帝,霸占北方。进而要攻占这开封附近的各个村落,之后就要大兵南下。老爷,我们怎么办?”
陆佃在屋内踱来踱去,认真思考着刘汉说过的问题。突然陆佃回头对刘汉说:“快,我们今晚就撤,越快越好!这个官我也不做了!”
“是!”刘汉告辞。
四风闸的陆家,趁着这个黝黑的月色,都带着各自的金银细软,生活用品,在刘汉和陆佃的带领下,悄悄地离开了四风闸。淮河上的一条大船正在月色中悄然休憩,船夫此时正待休息,忽然发现这么多的人朝自己这里过来,顿时警觉起来。但当船夫发现是陆佃一家的时候,悬着的心又放下了。上弦月西斜,黑蓝色的天空中几颗散碎的星星也显得那么黯淡。家仆、庄客们抬着酸痛的脖颈期盼着东方那道亮光,终于等到一抹鱼肚白慢慢显现。天光渐亮时分,东方闪现出玫瑰色的云霞。恰在此时,船舱内蓦然间响起—声清脆的哭声,大家揉揉眼睛,侧耳细听,果然是一阵婴儿的响亮啼叫。这声音打破了笼罩整个江的死寂,分外令人振奋。船篷下站得腿酸腰痛的一堆人,顿时精神大振,长舒一口气,发出一阵惊喜的感叹。船舱里响起的脚步声短促而沉重,陆安刚进门口,便扯开洪钟响雷般的嗓门大声呼叫:“恭喜老爷,是公子,真是个公子啊!……”陆佃把手中书卷放下,目光晶亮,显然是听清了陆安的禀告。霎时间,船舱前鹄立等候的家人、庄客、使女一齐涌入船舱,齐整整前来施礼恭贺:“恭喜老太爷!贺喜老太爷!”陆佃陡然站起,不慎碰倒了烛台,他顾不得扶起,也顾不得招呼任何人,长舒一口气,便迈开流星大步匆勿向船舱奔去。笑容可掬的陆安急忙跟随在他身后,一溜小跑。家人、使女、庄客们额手相庆,纷纷议论起来。一老家人说:“苍天有眼,总算赐给他一个孙男来顶门立户……这是他解悬拯溺,仗义行善,积来的福分啊!”一庄客说:“刚刚呱呱坠地的婴儿,就是继少庄主之后,我们四风闸陆氏家族的第五代庄主。”一家族长者说:“陆佃中年丧妻,膝下只有陆宰—个儿子。少庄主自幼缺少母亲抚爱,又饱经战乱的颠沛流离,孱弱多病,他已经卧床数月了。哎!说不定贵子出生会为他冲喜,由此康复,那真叫双喜临门了!”船舱内香烟缭绕,灯烛辉煌。在船头设立供案,供案上摆设着古铜祭器,锦幢绣幕下,列有陆氏祖先的神主:祖名讳轸、父名讳珪。神主牌位上还刻有他们生前的官阶、封号。陆佃礼拜叩首,缓缓举目,两行老泪潸然而下:“祖宗九泉有知,陆氏门下有后了。”陆安扶起陆佃:“老爷大喜,小主人平安落地,该回舱用餐了,自昨日中午到现在,您一直粒米没进呀!”陆佃说:“稍等无妨,我想在这安静一会儿。”陆安劝慰道:“陆安跟随你多年,怎不知道您的心事?少庄主身体欠安,无力秉承雪耻复国大任,眼看金兵肆虐中原而南宋朝廷日渐衰败,垂暮之年,您又怎能不为自己的希冀破灭而忧虑?”陆佃微微点头。陆安说:“可现在好了,皇族赵氏*队大破金兵复国有望,陆门有后可继承您的夙愿,老爷,忍辱事仇的日子就要熬到头了!”“说得好,我陆佃总算要盼到这一天了……”陆佃起身,抬起熬得枯涩的双眼,瞩目着朦胧渐开的天际。东南方向的山岭峰峦之上,几重云彩薄如轻绡的边际衬上了殷红的霞彩,瞬间映红了翠林,火一般透红的日轮,正在喷薄而起,慢慢地显露它庞大的金身。陆安说:“老爷您看,今天的日头是不是又红又大,从来都没有过?”“好兆头啊——”陆佃露出了少见的笑容。“去后舱吧,把孩子抱出来让我看看,也好为他取个吉利的官名嘛。”主仆二人一起走向后舱。船舱前,陆佃的脚步被突起的哭嚎声止住了,这哭声是由船舱内传来的,一阵比一阵强烈。“出了什么意外?”陆佃眉峰蹙紧,异常惊讶。陆安侧耳倾听一会儿,迟疑地回话:“咦?婴儿的哭声这么响亮,不至于出什么意外吧?”陆佃迈步进船舱,一不小心被什么绊了脚,一个踉跄,几乎跌倒。“太爷小心……”刘汉疾步迎来,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搀扶住陆佃,眼中噙泪,悲怆地呼唤了一声。“刘汉……后舱出了何事?”陆佃的声音有几分发颤,死死盯住刘汉。刘汉的幞头巾压的很低,几乎和眉毛平齐,面部肌肉抽搐着,牙咬得咯咯作响,不敢直视,垂头不语。陆佃怒目喝问:“为何还不回话?!”他急于了解后宅发生了什么事情,头一回向刘汉发了脾气。“扑通”一声,刘汉跪拜在陆佃面前,他仰起脸来悲愤难诉,“陆老太爷……刘汉有负重托啊……”一股冷气直透陆佃骨髓。他看到刘汉悲痛至极的样子,心中不祥的预感实际已经得到了证实,遂不顾—切地奔向少庄主陆宰夫妻的船舱。地面上跪满了呼天嚎地的家人使女。服侍少夫人的丫鬟,以袖掩面,悲声难禁,哀痛欲绝。接生婆抱着襁褓抹眼泪,没有扎紧的襁褓里,新生婴儿舞动着手脚大声哭号。产床上,鲜血浸透了被褥,俊俏的少夫人自刭而亡,双目未瞑,手中紧攥着一把剪刀。少庄主陆宰脸色苍白如纸,扶着妻子的遗体一边呼唤,一边不间断地咳血。“即便是扁鹊再生,华佗转世,也是回天无术了……”一位老医生,喃喃自语,手足无措,慌乱地翻弄药箱,不知该怎样救治。陆佃扶住门框看到了一切,焦急等待的喜悦刚至,又袭来这样的惨变,顿时如巨雷贯顶,惊得心胆俱裂……“符钧……”他跑去抱起儿子,看着儿媳,颤声询问,“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剪刀——怎么、怎么?剪刀是从哪里来的?!”接生婆*飞魄散地:“不、不是——剪断婴儿脐带的那把剪刀——老爷,不干我的事啊!”陆佃呼唤儿子:“符钧,符钧!快告诉为父,到底、这到底是出了什么变故啊?!”陆宰气息微若游丝,勉强睁开眼睛,痛苦地看着父亲:“父亲——原谅儿子不肖——上不得为国尽忠——下不得在家尽孝——”说着,他张开嘴又喷出一大口鲜血。陆佃再次呼唤时,儿子已经昏厥。骤然降临的横祸,似钳啮火灼,陆佃如梦如痴,怔怔发呆,突然大叫一声,昏厥于地。船里船外一片悲怆的哭声。纸钱纷飞,船上挂孝,并竖起招*幡。掌灯时分,舱前陆续出现了出出进进的人影,响起了轻而慢的脚步声。刘汉、陆安送老医生出舱,把一只银锭塞进药箱里。老医生说:“陆老太爷并无大碍,过度劳累悲痛,急火攻心,痰塞咽喉,终致昏厥。放心,服过药,静养两日便可痊愈。陆少庄主再过几天就可醒来了。”刘汉吩咐一庄客:“代我送老先生出庄,有劳了。”看着二人的背影,陆安问刘汉:“少庄主夫人后事安排好了?”刘汉说:“已经换好寿衣,收殓在一个棺椁里,择日葬入祖茔。”陆安道:“刘汉老弟,你把棺椁都预备了,莫非事先预感到四风闸这场惨变?!”刘汉长叹无语,反问:“家中发生了如此残酷的剧变,纵是铁铸钢打的人也难支撑得住啊……老太爷,他——?”陆安擦着泪说:“自醒来到现在,痴呆呆、疯癫癫孤坐在大厅里一语不发,不见任何人。”陆佃端坐太师椅,深陷在无法排遣的丧媳之痛中。一昼夜间的惨变使他苍老了许多,变得两眼深陷,颧骨突起,脸色铁青。泪水无声地爬过了他的面庞,顺着胡须沾湿了胸襟。刘汉一身夜行衣短打扮,背插一把带鞘钢刀,进厅长跪请罪:“刘汉有负重托,望陆老太爷责罚!”陆佃在痛苦中倔然站起,扶起刘汉冷峻地发问:“此间只有你我二人,说吧,这究竟是什么原故?!”“老太爷,您还记得济南府花花太岁完颜文吧……正是这个淫贼害了少庄主夫妇……”刘汉几乎把牙根咬的咯咯响,这才迸出了一个令人厌恶的名字。“完颜文?”陆佃面前立即浮起了一个丑陋的嘴脸。脑满肠肥的完颜文面孔紫涨,唾星四溅。酒席宴前,他与陆佃各执一本书卷,二人争执不休。刘汉说:“半年前,这恶棍死皮赖脸地进庄拜访,佯作斯文,附庸风雅。几杯酒下肚后满嘴喷粪,少庄主不免讥讽了几句,他乘着酒劲拍案撒泼,横吵乱骂。”少夫人闻讯而至,急忙向前婉言劝解。完颜文死盯着少夫人花容月貌,娇嫩无邪的一副俏脸,顿时醉眼迷离,心中生起邪念。完颜文作谢罪之态,连连干杯自罚。他装做酩酊大醉,伏卧案前。陆宰夫妇无可奈何。
纱帐里,少夫人酣睡正浓,窗户纸突然被捅破一孔,一股青烟慢慢泻入。刘汉说:“时值少夫人已有身孕,平日习惯在后宅独宿。”完颜文趁夜黑人寂,逾窗破户悄悄撩起纱帐。天空阴云遮月,狂风突起,急雨摧残着盛开的花枝。刘汉说:“淫贼完颜文伤天害理后.连夜逃遁。少庄主被马嘶声惊醒,急忙前来查看……”衣衫不整的少夫人欲悬梁自尽,陆宰抱住妻子,苦苦哀求。刘汉说:“少夫人正是念及腹中陆氏骨血,方肯忍辱偷生至今,少庄主也因此一病不起。”陆佃端坐太师椅,听过刘汉叙述,双目微闭,沉默不语。刘汉道:“出事之日,我在跑马岭与抗金首领聚会联络,回来才知道庄里发生的一切。若不是太爷密嘱过,不经您允许,万勿莽动,我刘汉绝不会让完颜文活到今天。”他由背上取下钢刀,向天揖拜:“少庄主夫人在天之灵有知,刘汉即刻便去济南府取那淫贼的首级,祭奠亡*,请太爷恩准!”陆佃一动没动,似乎目无所视,耳无所闻。刘汉激愤地址下额前幞头,露出—行硕长的刺字,深及肤肉,清晰可辨,正是“赤心报国,誓杀金贼”八个字。“您不会忘记我额上的这八个刺字吧?两年前,八字*误中金兵伏击,一场恶战全*覆没,是您在尸体堆里把我救出,又派人送来四风闸养伤。太爷与我恩同再造,义薄云天。刘汉此去为少庄主夫人报仇,纵然赴场蹈火也绝无惧怯!”陆佃直视刘汉额前的刺字,仍然沉默着一言未发。刘汉拔刀出鞘:“太爷,莫非不相信我的一身武功?”“不……”陆佃起身离座,他紧紧地攥住刘汉的大手,酸楚地说道,“汉老弟,你我虽名分上称主仆,然声气相通肝胆相照,亲如骨肉兄弟。”他把刘汉推到客位坐下,又说,“在这国难当头,家遭横祸之际,我方寸大乱,心里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啊……”陆佃的目光饱含无法排遣的悲愤,陷入了国灭的深沉痛苦中。陆佃仰天叹息道:“人生祸莫重于屈志,悲莫极于伤心,行莫丑于辱先。陆氏一族在大宋四世为官,忠义传家,陆宰却为了保全父老乡亲的身家性命,做了金国的县令……负大辱、屈身偷生的唯一愿望,是有朝一日王师北伐,我可以举忠义之旗开城相迎。”刘汉垂首倾听着陆佃的倾诉,右手依然紧握着钢刀。陆佃面容逐渐缓和,语音却愈加严厉:“自中原沦丧,我朝天子尚被金人奴役侮辱?大好山河沦为胡骑肆虐的膻腥之地,又有多少人家在金兵烧杀掳掠下妻离子散,这,岂是我陆宰的一家之仇?”陆佃看了刘汉一眼,语速加快:“我与壮士早有共同举义报国之约,时当国势衰微,终难如愿。眼下,金国大举南侵,遭到抗金英雄呼延灼的重挫,金*主帅宗望败退*河岸边,大宋朝留守朱仝、宋安平、张节率师策应呼延将*北伐,两路王师兵马所至,宗望必败无疑。金廷必然抽调中原兵力支援,造成各地空虚。你我与山阴抗金忠义联手攻占济南府,截断金*漕运通衢,南迎王师,号召天下有志恢复之士举兵抗金,则可—举收复中原故地,成就复国大业。”陆佃目光如电,转向窗外天穹那轮未圆的上弦月,须臾间重新回首,劝慰刘汉道:“若你我为家仇今夜诛杀完颜文,济南府明日便会大肆搜捕刺客,历城、临邑、齐河、章丘、禹城、长清、济阳乃至整个山东东路,包括咱们山阴的金*皆会因此严加戒备,疯狂报复,又不知要屠杀多少无辜百姓,你我举义报国之约,可能会为此付之东流了……刘汉默然收刀入鞘,泪水如泉涌般流下。陆安带乳娘抱着襁褓进舱:“老爷,这是您嫡亲的孙男,您到现在,还没有仔细看看小公子哪——?”陆佃接过襁褓,仔细观看,酣睡的婴儿惊醒了,立即嚎啕大哭。陆佃把孙子紧贴胸前,悲喜交集,难以自已。陆安提醒陆佃:“该给小公子取个官名了。”陆佃将襁褓交还乳娘,走到书柜前取出陆氏宗谱。陆安将文房四宝放在桌上,添水磨墨。刘汉挑了挑烛芯,烛光顿时亮了许多。陆佃取笔饱蘸浓墨,在陆氏宗谱上写下一行端正的大字:宋宣和七年乙巳七月十一卯时……他几度凝思,颤巍巍地用繁体写出了孙男的名字:陆游。这个叫陆游的婴儿,此刻在乳娘的抚慰下停止了哭泣,睁开了黑亮的眼睛。此时,陆宰也醒过来。金太宗天会二十年六月二日。
陆佃说道:“巍巍城楼前,宋*将士纷纷弃甲缴械。金*将领以胜利者姿态立马城头,指挥金兵升起四色牙旗。宣和末年,陆佃赴汴京应试金榜题名,候旨放任之日,亲眼目睹了京师沦陷。四月,金国废徽、钦二帝为庶人。五月,掳二帝及太妃、太子、宗戚二干人北去。这就是令大宋臣民没齿不忘的国耻之日——靖康之难。“鼙鼓胡笳声中,金兵铁骑拥出一长列站笼囚车。亡国之君——宋徽宗、钦宗身着重镣,蓬头垢面,站在囚车之中。囚车后面,皇妃、大臣、乐伎、工匠逶迤数里,鱼贯而行。百官遥辞于汴京南熏门,无不捶胸顿足,跪拜哭号。我在文官之列中咬唇泣血……一老臣悲愤得扑向城墙撞颅自杀,王妃公主惨遭淫垢,遗民百姓,多少人丧生屠刀之下……我眼见得中原丧失殆尽,国事已然不可收拾,心寒已极,只得返回越州山阴老家,以图后举。不料刚刚回来,金兵骤至,以刀剑胁迫老臣出仕金朝,如若不从,便要血洗庄园……”夕阳的余晖逐渐暗淡,烟峦千叠,耸翠藏幽的峰峦模糊起来。
“大事不好,上京发来紧急邸报——”主簿慌慌张张跑来,手持公文向完颜知府禀报:“宗望大元帅在朱仙镇惨遭大败,被迫北渡*河,两河百姓纷纷造反,自燕以南,大金国号令不行,皇族贵戚上奏皇上,恳请迁都漠北,归还徽、钦二帝,割让土地与宋议和。”公案前,完颜宗禄愁眉不展。衙役跑来禀报:“山阴知县派人来报,陆佃回乡在家料理丧事,至今没有外出行迹。”完颜宗禄案前站起,道:“眼下大金战事失利,所有郡县都要严防刁民暴乱,不得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府衙下属诺诺称是。刘汉把一纸密信交给陆佃:“老太爷,这是派去打探宋金战况的弟兄送回来的,您看有何好消息啊?”陆佃浏览一遍,情绪立即高涨起来:“这是抄写来的呼延灼誓师檄文,我念几句你听听:‘……臣率领宋*深入虏庭,缚贼主喋血马前,尽屠夷种,取故地再上版籍。’写的好,好啊——……呼延灼不愧我朝精忠名将,上报皇恩于朝阙,下拯救黎民于水火,豪气盖世。还有,密信后附有近日战况,呼延将*即将挥师渡河,并勉励将士,‘进入山海关,和君痛饮尔’。”刘汉精神抖搂道:“痛快、痛快啊,我恨不得插翅飞到*河边上,将金兵杀他个人仰马翻!”陆佃道:“不去*河边,八字*猛将也能够把金兵杀的人仰马翻!”刘汉说:“这么说,你我举义报国的事就要加紧筹备了?”陆佃道:“我打算写一书信,邀请跑马岭、五峰山忠义首领前来四风闸共谋起兵事宜,明日一早由你亲自前往。”刘汉快人快语道:“何必等到明日,你现在就写好,我即刻飞马南山!”主簿奔跑进门,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禀完颜大、大人,战事有变……急转直下……宗望大元帅败退*河之北,清点残兵,只剩三、五千……一时羞愤无地自容,拔剑自刎……”完颜宗禄一愣,伏案嚎啕痛哭,如丧考妣。主簿喘息着解释:“大人莫哭,他没有死……宗望大元帅……被部下劝阻,把剑夺了下来……”完颜宗禄止住痛哭,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宗望大元帅没有死?呸!你喝口水再说话,这样大喘气,几乎把本府吓死!”主簿将一杯茶饮尽,口齿流畅起来:“大元帅非但没有死,还接到呼延灼撤*的探报。南宋朝廷让呼延灼去镇守边关,并且调走援*,断绝了粮草。倒是呼延灼左右为难了。”完颜宗禄焦急地催促:“快说,快说——那呼延灼为什么为难?!”主薄道:“援*撤走,粮草断绝,呼延灼孤*深入,在要么班师、要么丧师的不利形势下,那呼延灼明知这是权臣用事的乱命;他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也不得不忍痛去镇守边关。”完颜宗禄听傻了:“不会吧,那南宋皇帝,坐失千载难逢的良机,难道他会糊涂到这种地步?”主簿神秘地:“此事千真万确,不会有假。我比大人更了解南宋君臣。赵构在南方临安称帝,呼延灼北伐檄文中声称‘进入山海关’,您想啊,那呼延灼一旦进入山海关,引来的却是朝野上下的恐慌,导致*心不稳,皇心动荡,那赵构还能够再稳坐皇帝吗?檄文还声称,‘取故地再上版籍’,如果让他创建中兴复国的盖世功勋,临安秦桧的宰相之位也将不保呐!此外,那呼延灼还是北宋农民起义首领宋江的手下。”完颜宗禄恍然大悟:“这样说来,昏君、奸相倒帮了我们大金的忙啊!记得你说过什么来着?噢,是‘天不灭曹’,天不灭曹啊,哈哈哈哈…… ”说完,他发出一阵惬意的狂笑。狂笑了一阵,他又担忧起来。呼延灼虽然被迫撤*,但随时还会重整旗鼓,卷土重来,早晚还是我们大金的劲敌,心腹大患!”主簿嘿嘿奸笑:“自古就没有权臣在内,大将能立功于外的。呼延灼此番镇守边关,命且难保,何虑他会重整旗鼓,卷土重来?”两个人开心地大笑起来。一纸密信失手落在脚下。陆佃悲愤不已,仰天大呼:“大宋天子昏聩啊——呼延灼精忠报国,将士疆场效命,十年之功,废于一旦!所得诸郡,一朝全休!社稷江山,难以中兴!乾坤世界,无由再复!…… ”刘汉劝慰道:“老太爷不必过于悲观,今后局势或许还有转机,我等可联合山阴各路豪杰共举义旗,大者连城邑,小者保山泽,造成颇大*威,扰敌后方,等待王师再度北伐。”陆佃摇头叹息:“再得这千载难逢的良机,恐怕无望了。你要嘱咐山阴忠义首领,暂且据险自守,我们只能耐心等待了。”刘汉道:“我再派人去临安,打探朝廷究竟有什么动向。等有了转机,我们再做打算。”府衙主簿捧着公文、邸报,在门前、阶下,走马灯似地轮番出出进进,忙得不亦乐乎。公案前,完颜宗禄面前的公文邸报越堆越高,不间断地拆阅、翻看。主簿说:“临安赵构皇帝,授呼延灼御营兵马指挥使,赐开府仪同三司,以示褒奖。但随即罢呼延灼宣抚使,明升暗降,削夺了他的兵权。”完颜宗禄微笑。主簿说:“秦桧派南宋使臣奉国书来京师朝见,请求割地求和。大金皇帝诏谕:‘必杀呼延灼”。完颜宗禄奸笑。主簿说:“大金熙宗天眷三年十月,呼延灼于淮西大战本朝金兀术四太子,战马陷于桥边,被四太子所杀,其余部将深陷缧绁。”完颜宗禄捧腹大笑。呼延灼大纛拦腰折断……狂风暴雨摇撼着丛林,发出阵阵哀鸣……朔风哀嚎,雪花飘飘无声落下,群山一派洁白,如披上一层孝衣……日月无光,山河呜咽……正值桃红柳绿时节,刘汉在花园绿茵地泄愤般舞动钢刀,但见寒光闪闪,上下飞旋,舞的密不透风,博得围观庄客高声喝彩。
陆安匆匆忙忙走来,向刘汉招手。刘汉收刀入鞘,急忙来到他面前:“老哥,有什么急事吧?”陆安说:“济南府衙转来上京吏部的公函,催逼老爷上任,他请你去一趟。”
刘汉脸色陡变,抹了一把额前的汗水,拎着刀匆忙离开。
庄客们不知何事,还在继续练习拳脚。
八仙桌上放着一封拆读过的公函。
陆佃怀抱咿呀学语的孙子,看着公函流露出厌恶而无奈的表情。
刘汉说:“老太爷遇到了难处?”陆佃道:“金廷吏部驳回我告老还乡的辞呈,擢升亳州,逼我立即赴任。”刘汉说:“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为了等待良机,就只得一如既往,忍辱负重。此番赴任,刘汉亲自陪同您你去亳州。依我看,陆安老哥年事已高,就留在这里为老太爷照料家园吧。”
陆安难分难舍,说:“老爷,这些年我一直没有离开过您哪——”陆佃不容争辩地说:“国势不振,家遭惨祸。如今陆宰妻子没了,陆宰也没有了精神。这份家业只有你来照料我才放心。收拾好行李,我与汉老弟轻装简从上路,不要惊动乡亲们。”陆安担忧地说:“带着小公子远行千里,我实在是不放心啊……”陆佃逗了逗虎头虎脑的孙子:“看,他结实着哪。你们知道我为何给他取名陆游,字生勇,又改字务观吗?”
陆安、刘汉相互看看,都摇了摇头。
陆佃说:“陆宰妻子身怀陆游时,曾梦见过秦观。秦观字少游。陆宰和我说,将秦观的名当做字,秦观的字当做名,所以才有了陆游字务观。况且务观也是广泛观察的意思。以后要让陆游广泛观察这中原大地,为国效力!”刘汉道:“秦观,陆游——好,真是好名字!”
陆佃从书柜取出一摞书籍,拭去表层积尘,向二人说道:“陆佃被迫出仕虏廷,从未忘记此身本是大宋臣子。这些治国方略,战策兵书是祖上留下的,一直收藏至今,无论到了哪里我都随身携带。”他又由壁间摘下宝剑,缓缓抽出鞘。剑刃锋芒四射,寒光刺目。
刘汉惊叹不已:“好钢口,好锋刃,寒气逼人,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刘汉纵然饱经征战,见多识广,如此精锐的宝剑,也是头一次亲眼看到啊!”
陆佃抚剑叹息:“这把祖传宝剑,是我汴京登进士第时,家父送交我手中的,实指望它会伴随我抵御金虏,为保家卫国冲锋陷阵,建功立业……”刘汉小心接过,爱不释手地看了又看,久久不忍放下。
陆佃郁愤长吟:“‘莫邪三尺照人寒,试与挑灯子细看。且挂空斋作琴伴,未须携去斩楼兰。’”
他吟完,叹息一声道:“可惜我一无所成,把宝剑埋没了……”
刘汉执剑在手,亮一个剑花,使出一整套路的劈刺绝技,寒光闪闪,令人叹为观止。陆佃道:“汉老弟,不知你的武功绝技,能不能传授于别人?”
刘汉分外诧异,一时间竞不知如何回答。
陆佃推心置腹地说道:“临安不思恢复一味苟安,陆佃投衅而起,以报君父的希望非常渺茫。我想请汉老弟将全身武艺传授给陆游,你我各授这孩子一技,教他文武兼备,成为国之大器。”刘汉点头应允。
陆佃说:“教他成人后继祖志,尽天职,本初衷,从众望,等到王师北伐中原之日,他能代替你我,笔书*檄,剑扫妖氛,为我大宋雪耻复国创建一番像汉代骠骑将*卫青那样的功业。若能如此,我陆佃纵然老死病榻,也可含笑于九泉之下了……”
刘汉双眼含泪,点头允诺。
清脆的响鞭,惊飞林间鸟群。刘汉戴着红缨毡帽挥鞭策马,车轮滚滚,在驿道上卷起一股*尘。
车棚里,陆佃怀中的小陆游睡熟了,露出笑容。陆佃把孙子抱到书籍、行囊边,盖好被子,顺手取过宝剑。宝剑缓缓拉出,剑锋熠熠生辉,陆佃双眸迸出对上阵杀敌的渴望……
作者简介:刘继东,男,22岁,出生于年月,中共预备*员,就读于黑河学院中文系汉语言文学(师范)专业,是一名大三的学生。平时喜欢写作,涉猎现代诗歌、散文、小说,平时喜欢旅游,看书,爱好舞蹈,相声,话剧,是一个全能的当代大学生。年8月26日出版了第一本书籍《千里暮云平》,9月3日,《罗曼罗华》发表于学校青创坊社团,年4月22日,黑河市“情抒我心”征文大赛一等奖,第十四届全国青少年冰心文学活动荣获一等奖,全国大学生文学作品大赛三等奖,年月25日正式成为炎*经典传承委员会和河北省传统文化促进会的会员,年2月加入青朗研习社,年3月,成为中国诗歌网签约诗人,4月加入子建文艺,成为签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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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我人物介绍:
李芷是:24岁,女主角,典型的女汉子,性格外向开朗,不拘小节,心胸开阔。
张京:24岁,男,木讷,务实能干,为人正派,暗恋李芷是。
周芸芬:23岁,女,一口娃娃音,为人娇小,长相可爱,李芷是在公司中最要好的姐妹.
范齐:25岁,机灵,满脑子*主意,张京的铁哥们。
孟全:34岁,男,正派人士,李芷是所在销售部经理。
柳梦如:25岁,妖娆女子,工于心计,是李芷是的死对头。
赵霞:27岁,女,柳梦如的死*,穿着妩媚,小心眼,是李芷是的死对头。
陈馨怡:25岁,女,李芷是的发小。
吴和:37岁,男,好色,李芷是所在公司的总经理。
剧本大纲:
女汉子李芷是大学毕业后经历了两年的不断就业与失业的过程,身心疲惫,终于在24岁这一年来到了力腾电子科技发展有限公司,应聘成为一个销售人员,并且破天荒地不再被开除。李芷是学历不高,只是二本毕业,加之为人粗犷,举止夸张,因而成了很多偏重外形的企业拒绝的理由。但大大咧咧、阳光开朗的李并不介意。虽然她的学历低,外形举止并不端庄,可她并不以此为自卑的理由,反而是积极向上,坚信自己能够依靠实力以及以诚待人的人生信条收获成功。这样的努力给了她回报,便是销售部经理孟全对她的亲睐。可是,在她被赏识之后很快就引来了不必要的麻烦。和她同属销售部的妩媚而小心眼的女郎柳梦如和赵霞一直不耻于李芷是女汉子的形象,并打心底里瞧不起李,这种不屑在面试当天见到李的时候就已经根深蒂固,她们也没想到自己最强劲的对手竟会是李。因而出于报复的目的,两人对李进行一系列的刁难和陷害,李因性格耿直,在她们接二连三的的攻击之后终于也怒不可遏做出反击,而这也确实将柳赵二人给吓住,她得到了短暂的风平浪静。事业上充满风波的同时,李的爱情也迎来了春天。木讷青年张京大学时和李同是一个学校,只是大四时才相识,那时的李便就是今时这般的粗放,然而张京却肯定自己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特殊的气质,因而坚信李女汉子的外表不过只是一种伪装,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也相信李便是他要等待的那个人,至此陷入不可自拔的暗恋之中。只是苦于自己木讷的本性以及不善言辞的劣势,最终到大学毕业他还是没能将爱说出口。毕业之后他以为自己的暗恋就此结束,而自己与李的交集也就只剩下那段曾经有过的单相思作为回味。可是,毕业两年之后,他惊奇地发现自己与李所在公司竟然是在同一栋写字楼的上下层,这就让他沮丧的心情重新点燃希望,也坚信自己与李之间是有缘分,于是在他的铁哥们范齐的帮助下,张开始为爱进发。而这个过程中,范也结识了同李住一起的姑娘周芸芬。两人目标相同,都希望撮合李和张,于是此之后交往甚密,最后在尚未撮合李张两人的情况下,他们竟彼此互生倾慕之心,最后走到一起,这让张京哭笑不得。这之后他们继续为张京和李芷是的爱情结合创造条件,而公司中柳赵二人对李的攻击也仍继续。就在大家习惯了李那样大大咧咧的女汉子形象的时候,一次舞会上李为了给柳赵二人一个教训而展现出的惊艳造型彻底震惊了现场所有的人,惊讶于她那粗犷举止下淑女的情怀和妆容,也让向来对容貌自信满满的柳赵二人自愧不如。众人问李,李却不答,而不久之后李的发小陈馨怡回国则为大家解答了这一疑惑。原来李原来并不是这样的,只是6岁的时候经历了一次爱情的背叛,至此心灰意冷,那时开始她便开始竭尽一切颠覆自己的形象,到了现在自己都已不再记得当年那样的模样。或者说,这样的形象只是她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了解到这样的情况之后在,众人唏嘘不已,而张京则愈加爱李深沉,立誓要用爱换回最真的李。在这样的斗志的鼓舞下,又经历了一段时间的风风雨雨之后,他们正如所有人期望的那样走入了婚姻殿堂……
剧本正文
场白天外户外
(镜头展现整座城市的景象,体现其繁忙与热闹)
(李芷是一头短发,一副男生打扮,穿梭在密集的人潮中)
画外音:(李芷是独白)我叫李芷是,毕业于一个二本学校,两年了,因为学历低,也因为其他的一些原因,在一个地方总干不长久,频繁的在找工作与工作之间切换,我自己都快有点厌倦了。今年24,一个全新的岁月,我会努力!
(李芷是站在路中央,举起双手,仰头望天,她站的位置堵住了后面的车辆)
背后的司机:(鸣喇叭)(探出头)(大喊)小哥,让一让啊!
(李芷是回头做了个*脸,迅速跑开)
司机:(张大嘴巴)?(低声地)女,女的?(冲李芷是不好意思地点头)对,对不起啊。
李芷是:(回头)(微笑)没事。(继续朝前走)
画外音:(李芷是独白)我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误会,没关系,我就是个典型的女汉子,没心没肺,率真自信,我从不在意这个世界的声音,我有属于我的天籁。
(李芷是在等公交的长队中使劲挤上去)
(人群中响起骂声:喂,你有没有素质啊,这么硬挤上去!)
李芷是:(透过窗玻璃)(朝叫骂的那个人尴尬地笑)对不起啊。
2场白天内写字楼一层
(李芷是来到了力腾电子科技有限公司所在的写字楼,李刚进去的时候,电梯刚要关上。电梯里人很多,柳梦如和赵霞位于最外侧,李芷是为了赶电梯快速跑进去,直接撞在赵霞身上)
赵霞:(厌恶的眼神)(鼻腔里掠过一声“哼”)(往旁边挪)(嘟囔一句)冒失*。
柳梦如:(不屑地)哼,汉子。
(电梯超重警报响起)
李芷是:(慌乱地)不,不好意思啊。(退出电梯)
(电梯门合上,李芷是望了电梯内一眼,柳梦如和赵霞白了她一眼,李长长舒了一口气)
3场白天内写字楼一层
(李芷是旁边的一个电梯开了,李芷是在发愣没发现,张京进到电梯里,两人都没见到对方)
4场白天内力腾电子科技有限公司办公室
(销售部经理孟全与人事主管张都在办公室里谈论招聘的事情)
孟全:小吴他们怎么还没来?招聘都快开始了。
张都:放心吧,吴总叫他们去了一下,等会儿就回来,来的急。
孟全:(看一眼手表)但愿吧。
张都:再说了,今天是你们销售部招人,有你在不就行了嘛、
孟全:(茫然地看了张都一眼)滚蛋。
(张都笑)
5场白天内写字楼
(李芷是和张京分别在写字楼的上下层快步行进)
6场白天内办公室外
(孟全和张都以及其他几位面试官已经就坐好,外头已经聚集了好几十个应聘者,李芷是、柳梦如和赵霞走着走着就撞到一起)
李芷是:(吃惊地)是你们!
赵霞:哼!(把头扭开)
柳梦如:(上下打量李)(冷笑)就你这行头也来应聘,是来当炮灰的吧?
李芷是:(默不作声)(退到一边)(画外音)(李独白)哼,等着瞧吧。
7场白天内办公室
(工作人员依次收了应聘人员的简历之后,然后叫着他们的名字,大家依次进入面试)
8场白天内办公室外
(几个女生急急忙忙地来到办公室,却被工作人员拦下)
工作人员:(指着墙上的钟)对不起,现在已经是九点一刻了,你们迟到了十五分钟,按照我们之前的规定你们已经被取消面试资格了。
女生甲:(慌张地)再给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是真的临时有事所以才迟到了的。
女生乙:是啊是啊,您给通融一下好吗?
工作人员:(无奈的神情)这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只是我们公司一向看重时间观念,这在给你们的面试通知中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所以请回吧。
(众女生一脸惋惜,撅着嘴离开)
(柳梦如和赵霞看着女生的离去窃笑,李芷是面露惋惜。柳和赵笑完看着李,李慌忙将头扭开)
工作人员:李芷是!
李芷是:(慌忙起身)来,来了。
9场白天内办公室内
(包括孟全和张都在内的五名面试官排成一排坐着,李芷是进去以后朝他们鞠了一个躬后坐下)
孟全:(翻看李芷是的简历)你的简历很简单嘛,除了基本资料和院校信息外就没别的了。
李芷是:是这样的,先生,我觉得吧,简历这种东西其实吧可操作性太大了,再则说了,我这样一个糙汉子,也用不着这些,我觉得面试主要看的应该是人而不是那几张白纸黑字,您说对吧?
孟全:可是,没有简历上的介绍,我们很难快速大概地了解你的大概履历啊。
李芷是:咱聊聊不就行了嘛。
(所有面试官瞪大眼睛)
张都:那好,那你今天来面试就这样的装扮,不觉得有点……
李芷是:(打断张都的话)大叔,这您就out了吧,我的打扮只是不符合一个女性的基本特征,但是作为一个人的打扮,我这并没有出格啊。其次,做销售,重要的是商品的质量,貌美如花、货色天香固然可以为销售的业绩增色不少。可是如果商品本身质量跟不上,那么即便销售人员的气质有多么迷人,那也拉不到回头客。再说了,我们是要打产品的口碑,又不是要卖销售人员,是吧?况且,我除了man一点,长得也不是很对不起观众啊。
张都:(张大嘴巴)(望着孟全)啊?
孟全:(乐呵呵地)行了(调侃的语气)大叔,哈哈。(正色)那这样,你谈谈你理解的销售成功的关键是什么?
李芷是:诚实、诚意。
孟全:还有呢?
李芷是:绝对的诚实、诚意。销售的过程其实就是人与人交往的过程,你给人家诚信,表达足够的诚意,那么人家才有理信赖你。反之,你单纯地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那么人家让你骗一次也就不会再上当了。
孟全:(哈哈大笑)好好,小姑娘,你可以走了。
李芷是:可,可以走了?
(孟全点头,李芷是满腹疑惑地走出办公室)
张都:(对孟全)就让她走了,那你的意思是?
(孟全笑而不语)
0场白天内办公室外
(李芷是走出去的时候轮到柳梦如面试,两人擦家而过,柳依旧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李,李依然是用呆着善意的目光避开)
场白天外公交站
(李芷是在等车)(电话响)
李芷是:喂,张阿姨啊。
张阿姨:诶,小芷啊,今天刚好有个女生过来,按你之前说的我就给你们安排合租一起了。
李芷是:是吗?谢谢张阿姨了,我马上回去!
2场白天内办公室内
(面试官小吴对孟全耳语)
小吴:今天来的柳梦如和赵霞吴总已经特别关照过了,所以……孟全:(勃然大怒)又来这套,不行!
小吴:(为难的样子)孟经理,你就不要犟了,吴总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
孟全:那就让他这样为所欲为?
张都:好了老孟,官大一级压死人,越是反抗就死的越快,你还是退一步吧。
孟全:我,我……、
3场白天外出租屋外
(李芷是快步朝自己租住的地方走去)
4场白天内出租屋内
(房东张阿姨和领着另外一个姑娘在屋子里头和李芷是对话)
张阿姨:(指着李芷是)(对周芸芬说)就是她了。
周芸芬:(惊讶的表情)你不是说是个女的吗?
李芷是:(扔下斜挎包)(双手叉腰)(摇晃着身子)你说呢?女的就不能汉子打扮了?
周芸芬:不,不是。我错了,姐姐。
张阿姨:那你租不租吧姑娘。
周芸芬:(画外音)女汉子又不是真的汉子,没事的吧。再说了这里的房租是最便宜的了,再合租一下就更便宜了。
张阿姨:(摇晃着周芸芬)丫头,你租不租啊?
周芸芬:(突然回过神)啊?我租,我租!
张阿姨:那就这样,房租每月5号收,不用特地找我,我会来收。还有,房子里要是漏水停电什么的自己能解决就自己解决,实在解决不了再找我,我就住在楼下。(朝外走去)
5场白天内出租屋内
李芷是:(朝周傻笑)以后我们就是室友了啊。(伸出手作握手状)
周芸芬:(艰难地回了个笑)(搬起行李朝厕所走)
李芷是:(大喊)那是厕所,这边才是你的房间!
周芸芬:(笨拙地回转身子)哦。
6场夜晚外高架桥上
(镜头展现城市夜景)
(李芷是双手插在裤袋,戴着耳机走在高架桥上,旁边车辆急急穿行)
(李芷是的电话响,来自力腾电子科技有限公司)
李芷是:Hello,哪位?
力腾工作人员:您好,请问是李芷是小姐吗?
李芷是:(小声重复)李芷是小姐?(对工作人员)不是。(将手机放下)(突然惊慌地)不对,是,是,我是!(小声)我去,人家都叫李先生来着的。
工作人员:嗯,您好,我是力腾电子科技发展有限公司的,现在正式通知您您已被录用到我司销售部,明天九点正式开始上班,请不要迟到。
李芷是:录用了啊?好,好,一定不迟到。
工作人员:好的,那就这样,再见。
(李芷是放下手机,张开双臂大声呼喊)
7场白天内李芷是住所
(清晨八点李芷是的闹钟响,李从乱糟糟说的床上跳起来,头发乱七八糟的。李急忙冲到洗手间,洗漱、穿衣等等,整个过程都充满了慌乱和狼狈。
(周芸芬被响声惊醒,慢悠悠地走出来,一边摆弄着自己的头发,一边看着慌乱的李芷是做各种粗犷的动作。)、
画外音:(周芸芬独白)天哪,这汉子究竟还能怎样奔放?
(李芷是梳洗完毕拿上斜挎包和外套就冲出屋子,周芸芬撅起嘴不满地往洗手间走去)
8场白天外公交站
(李在等公交,手上拿着包子在啃,没多久车来了,她就赶紧挤上去。周芸芬随后没多久也来到公交站,漫无目的地四处望)
9场白天内力腾公司
(所有人员都到了公司,孟全开始给他们训话)柳梦如:(看到人群中的李芷是)(捅了一下赵霞的胳膊)看。
赵霞:(顺着柳梦如的眼神方向望去)(白了李芷是一眼)扫兴,就她也能进来。
孟全:今天大家就暂时地加入我们力腾电子科技有限公司了,首先我代表公司向大家表示诚挚的欢迎。
(孟全带头鼓掌,全场跟着鼓掌)
孟全:另外,既然来到了力腾,那么有些话我就必须要说在前头了。严禁迟到,这是力腾的铁律,严苛程度相信大家昨天也已经看到了,禁止拉帮结派、勾心斗角,否则一经发现我会毫不手软。此外,你们这些后生,我知道你们很有想法,不过来到这里,我希望你们不要过多地给我展示你们那些所谓的时代个性,我只需要看到你们的诚意和成绩,其他的,都不重要。力腾可以给你们提供展现自己专业技能的平台,而作为回报,你们也必须要好好地工作,听明白没有?
全体人员:是!柳梦如:(附耳赵霞)这家伙还挺狠。
(赵霞笑而不语)
20场白天内化妆品店
(周芸芬来到化妆品店,她是化妆品店的导购员)
(范齐跌跌撞撞地走进来,东张西望)
周芸芬: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范齐:我,我就随便看看。
周芸芬:我们这是卖化妆品的,您是想看哪些类型的呢?
范齐:额,我自己先看看。
周芸芬:可是,我们是女性化妆品专卖店的,您确定您要看看。
范齐:(支支吾吾)啊?(嘟囔)糗死了。(拔腿开溜)
(周芸芬笑)
2场白天内力腾销售部办公室
(李芷是、柳梦如和赵霞她们各自在安排好的座位就坐好。柳赵两人一直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李芷是看,李一直回避)
画外音:(李芷是独白)神经病啊,看够了没有。
画外音:(柳梦如独白)看的就是你,一个糙汉子也敢到这里来和我们抢风头!
22场白天内电梯间
(李芷是下电梯时和张京打了个照面,张京一眼认出了李,但李却并不认得张,只是很平静的,没有看张。张于是很懊恼地低下头)
23场夜晚内饭馆
(张京和铁哥们范齐在饭馆吃晚饭)
范齐:(放下筷子)(难以置信的样子)你是说,你大学暗恋了一年的家伙时隔两年之后工作的地点竟然和你是上下层,而且关键是你喜欢的这个家伙还是个原汁原味的女汉子?
(张京点头)范齐:(无奈地靠到椅后背)大哥,你暗恋、你想表白这都不是问题,可关键是你口味能不能正常点,她可是个女汉子啊!你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样的呆子和她站一块,那人家知道到底谁是男谁是女啊?
张京:(一本正经地)你不要这么说,虽然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个女汉子,事实也确实如此。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不是那样纯粹的人。
(张京回想的画面:大四的一个午后,张京走在校园的小道上,李芷是拍着篮球朝他的方向跑来,不小心撞到张,并将张撞倒。李慌忙弯腰问询,表情甜美,目光温柔,张瞬间呆住。李将张扶起之后就改成男生的语调说了声“对不起”就跑远。张望着李远去的背影傻笑发呆)
范齐:然后你就这么逆天地爱上她了?
张京:(点头)嗯,不过一年都没勇气表白。毕业了我以为一切结束了,可没想到现在竟不期而遇。(甜蜜而发傻的表情)(自我沉醉)
范齐:哎哟,行了,瞧你那美的一塌糊涂的样儿。是不是你们读书人都有这样奇怪的癖好啊?女汉子是用来做哥们的,不是用来做另一半的!
张京:你不懂。她是汉子的样儿,可她的闺蜜是女生而不是男生。
范齐:哎哟喂,这汉子还挺独特。行了,算兄弟我好心泛滥,就出山帮你一回!
张京:别,你越搞越砸,我还是听天由命吧。
范齐:(手搭在张京肩上)这你不懂了吧?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你以为会莫名其妙就砸你头上啊?再说了,你也是有清醒意识的独立人,我免费给你传道授业解惑,你要觉得哪些地方不合适你可以不采用嘛,你又没有损失,是吧?
张京:(看范齐好久)那好吧。
24场白天外力腾公司所在写字楼外
(范齐在写字楼外守着,李芷是不多时出现。范齐随之戴上黑墨镜尾随其前进。李芷是本来要去做公交,不过发现了有人跟踪,就故意绕了几条街,时跑时走,范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在一条无人深巷中李芷是将范齐暴打了一顿,范齐努力捂住脸没被看到,之后仓皇逃窜)
25场夜晚内张京家
(范齐来到张京家,范齐满脸青肿)
张京:你怎么搞成这样了啊?
范齐:(故作淡定地)本来今天打算给你去摸清你未来婆娘的底细的,不过你知道我这人总是乐于助人,一向打抱不平,嫉恶如仇。路上见到了有飞车*抢包,我当时就跑上去了啊!那个飞车贼见有人路见不平就停下车,我们就展开了殊死搏斗,结果我就光荣地负伤了。然后秉承做好事不留名的优良传统……
张京:(站起来)(拿着杯子走向冰箱)(敷衍的语气)嗯。(倒牛奶)
范齐:我说的是真的啊,真的没有骗你!
张京:(敷衍的语气)嗯,我相信你。
26场夜晚内李芷是住所
(李芷是和周芸芬在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周芸芬:芷姐……
李芷是:叫芷哥吧,这样我习惯。
周芸芬:(自言自语)芷,芷哥?(画外音)汉子果然就是汉子。
李芷是:(眼睛盯着屏幕)(画外音)小滑头又在心里骂我了吧。
周芸芬:(斜眼看着李)(画外音)不过这汉子倒长得还挺标志啊,要是留起头发……
李芷是:(画外音)哥长得也是俊俏着呢,小样儿,想什么呢?
周芸芬:(画外音)可是,怎么没见她有男性闺蜜呢?
李芷是:(把遥控扔在沙发上)我去睡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周芸芬:哦,哦。
27场白天内力腾公司
(孟全在和大家讲话)
孟全:这一个月是你们的实习期,每个人的订单不能低于5笔,否则视为不合格。这些是我们收集的各潜在客户的资料,至于怎么将产品推荐给客户,那是你们的事。你们如果有更合适的客源,也可以不用这些资料,这些只是给你们参考用的,最后的决定权在你们。
(柳梦如、赵霞、李芷是三人用眼神展现敌意)
28场白天内某公司
(柳梦如着装妖娆,在某公司和其老总见面)
柳梦如:(发嗲的声音)王总您好啊!
老总:(靠在沙发上)点头。
柳梦如:(殷勤的样子)那王总您看看这个。(取出一份文件)这是我们公司最新的产品。
(老总一脸色眯眯的笑容)
29场白天内咖啡厅
(赵霞约了张经理谈业务)
赵霞:张经理,您好啊,不是说李总会过来的吗?
张经理:李总很忙的,这种事情我过来就可以了。难道你觉得我不够格吗?(斜眼看赵霞?)
赵霞:不是不是。(拿出文件)那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款产品吧。
30场白天外街头
(李芷是站在街头翻看各个资料,犹豫后打通电话)
3场白天内茶馆
(李芷是和甲公司的赵先生约好在茶馆见面,赵一见她就面露不悦,李刚想开口讲话赵就以临时有事走掉。李叫住赵,言茶资AA,赵付钱后愤而离去,李沮丧)
32场夜晚外街头
(夜晚的都市霓虹灯闪烁,李芷是垂头丧气地走着。范齐悄悄跟在后头,李不察觉。没多久之后李打的回家,范打车跟踪,没被发现)
33场白天外李芷是家外
(范齐躲在李芷是家外察看多天)
34场白天内甲公司
(李芷是在第一次尝试失败之后心觉内疚,去到甲公司找赵先生)
李芷是:(拦住赵先生)赵先生!赵先生:(很反感的样子)你又来做什么?
李芷是:对不起,上次是我的表达有问题,我想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赵先生:(摆手)你走吧。
(一个白了部分头发的男人走出来,赵先生迎上去)
赵先生:(朝男人鞠躬)董事长。
李芷是:(画外音)董事长?
(董事长朝外走去)
35场白天内停车场
(董事长走到停车场,刚坐到车子里,准备叫司机开车的时候,李芷是拉开车门坐进去)
董事长:你干什么?李芷是:董事长你不要紧张,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向您推荐一下我们公司的产品。我知道这样做很唐突,可是我完不成订单就要被开除了,也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我不会占用您太多时间的,在您到达下一个目的地之前我肯定消失在您的面前。
司机:(回头)董事长。要不要报……
(董事长挥手示意开车)
李芷是:(头低下去)谢谢。
36场白天外高架桥上
(高架桥上堵车,车子行进缓慢。不多久之后董事长突然腹内绞痛,司机和李芷是慌乱。司机频按喇叭,依旧没有任何用处。李芷是拉开车门将董事长背出)
司机:你干什么?
李芷是:医院就在前面,你不想你的董事长有事的话就赶紧跟上!
(李芷是背着董事长迅速向前跑,司机跟在后面跑,在转角的地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医院。到医院后司机将董事长搀扶进去,李芷是离开)
37场白天内张京家
(张京看着李芷是的大学合照,将她的照片剪下,范齐看见)
范齐:(抢过照片)你要不要这样啊?
张京:(伸手夺照片)给我,快给我!范齐:(将照片扔给张京)给你!跟你说我已经获得了第一手的资料了,可靠的情报。我发现你未来婆娘跟一个女生住在一起。所以,我们可以采取迂回战术,从这个女生下手。
张京:(怀疑的样子)靠谱吗?
范齐:等着瞧吧。
38场白天内李芷是住所
(李芷是周末在家,因为客户的事闷闷不乐,躺在床上发呆)
39场白天内化妆品店
(范齐到化妆品店找周芸芬)
周芸芬:(指着范齐)你,你不就是上次那个?
范齐:行了,知道就知道,给我留点面子。
(周芸芬笑)
范齐:我就长话短说了吧,你是不是跟李芷是住一起?
周芸芬:(警觉)干嘛?
范齐:没坏事儿,瞧你激动的那样儿。就我一兄弟吧暗恋那李芷是好久了,所以咯,你懂的……(挑一下眉毛)
周芸芬:(画外音)汉子竟然还有追求者?(对范齐)那我凭什么相信你?
范齐(拍胸脯)我用我的人格担保!周芸芬:(笑)那还是算了吧。
范齐:(着急地)我真的不是坏人,要不我给你看一下我那兄弟长啥样儿?
(周芸芬头往上仰)
范齐:(拿出照片)我这哥们贼老实贼老实了。
周芸芬:(看着照片)倒是不假。
范齐:是吧?在说了,就李芷是那汉子的样儿,又不是土豪,我们能打她什么主意啊。就我那哥们缺心眼,非说是什么前世缘注定,一堆乱七八糟的。
周芸芬:行了,我看看,你走吧。
范齐:(依依不舍地走)你一定记着看啊!
40场白天内李芷是住所
(李芷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4场白天内高档餐厅
(柳梦如和赵霞在餐厅里吃饭)
柳梦如:(哈哈笑)你知道吗?我这两天跑的业务就有七单了,那些色*一个个色眯眯的,两下就签订单了。
赵霞:还是妹妹你姿色够好,不过我也不赖啊,现在已经六笔了。
柳梦如:那那个汉子呢?
赵霞:好像是一笔都没谈成。
柳梦如:真的?
赵霞:当然真的了。
柳梦如:(举起酒杯)那真是太好了,Cheers!
(赵霞笑,然后举起酒杯)
42场白天内李芷是住所
(李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电话响,是赵先生的电话)
赵先生:您好,请问是李小姐吗?
李芷是:(昏昏沉沉的)是,你哪位啊?
赵先生:哦,我是起问的赵鸣,我们董事长想和您签订单。
李芷是:(立即坐起)真的?好的,我马上到!(挂断电话)(甩自己一巴掌)我了个去,幸福来得太突然!(跳下床)(穿衣服)
43场白天内起问公司
(董事长和赵先生及李芷是在会议厅里)
董事长:(慈祥地看着李)李小姐,首先我要向你表示感谢,我不想对人有所亏欠,作为报答,我将先订一批你们的产品,如果质量好的话,我将继续订购,并向我们的同盟公司推荐。
李芷是:(欢喜的)真么吗?谢谢您!(鞠躬)
董事长:(摆手)先不要谢,重要的事你们产品的质量。质量跟不上,一切都是后话。
李芷是:是,我明白。
44场白天外马路上
(李芷是走在马路上,欢欣鼓舞,手舞足蹈)
45场白天外公园
(范齐、周芸芬和张京在公园见面)
范齐:(对周)人我给你领来了,您老人家看看吧。
周芸芬:(绕张京走一圈)小哥,说两句听听。
张京:我……
范齐:哥,关键时候舌头别打结啊!
张京:(涨红了脸)我……
周芸芬:行了,你也甭说了,这忙我帮了!
范齐:啊?就这样了啊?
周芸芬:助有情人成眷属是一种美德。(走远)
(范齐和张京并排站着,望着周芸芬离开)
张京:这,这就结束了?
范齐:谁叫你自己舌头打结来着?
张京:小子你看我老实好欺负是不是?(追着范齐跑)
46场白天内力腾办公室
(一个月后)
孟全:一个月的时限到了,你们的成绩也让我感到不可思议。不过仍有部分没有达到既定业务量的,是谁我就不点名了,待会儿到财务领取这个月的工资就可以离开了。现在说一下这次考核中的业务冠*。
(柳梦如沾沾自喜,赵霞窃笑)
孟全:业务第一的是李芷是,9笔订单,总额34万。第二是柳梦如,7笔订单,总额8万,第三是赵霞,5笔订单,总额3万。
赵霞和柳梦如:(不相信的表情)怎么可能?
(李芷是微笑)
47场白天内洗手间
(赵霞和柳梦如在洗手间)
柳梦如:你不是说她一笔订单都没有吗?
赵霞:之前确实是啊!谁知道她怎么突然有了这么多订单。
柳梦如:必须来些狠招了。(对着镜子做狰狞的表情)
48场白天外小巷
(下班后柳梦如和赵霞尾随李芷是上了公交,下了车以后,李芷是经过一条小巷,柳赵二人在那里将面粉洒在李脸上,李一时看不见失去方向。柳赵二人猛打李,李依靠蛮力将二人驱逐。李抖落面粉,恼羞成怒)
49场白天外街角
(柳赵二人跑到街角,气喘吁吁)
柳梦如:感觉爽多了,叫她和我们抢风头!
(赵霞捂着肚子和柳击掌)
50场夜晚内李芷是住所
(李芷是回到家,周芸芬看到她身上的伤)
周芸芬:怎么了啊芷哥?
李芷是:没事,被疯狗给啃了!
周芸芬:哦。(坐到沙发上)(将零食递给李)
(李摇头,打开电视)
周芸芬:诶,芷哥,你认不认识张京啊?听说你们一个学校的呢?
(李一脸严肃,摇头)
周芸芬:那我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李芷是:认识干嘛?不要!
(周吐舌头)
5场白天内办公室
(李早上回到办公室,见到柳赵二人,柳赵都刻意避开李的目光,李愤怒地扫视了她们一眼,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52场白天外公司楼外
(张京在公司楼外蹲守,看到李出来赶紧上去)
张京:好巧啊!
李:(面无表情)巧什么?好像我们认识一样,神经!
(张京尴尬地笑)
53场 白天 外 公园
(张京、周芸芬和范齐在公园相见)
张京:(掩面)就是这样了,她根本就不记得我。
(周和范笑)
张京:你们别笑了,赶紧给我想办法啊。
范齐:好了,不笑了,现在你们得重新认识了。
张京:怎么重新认识?
周芸芬:给我张照片,先给你混个脸熟,到恰当的时候再用真人的。
张京:行吗?
54场 白天 内 经理办公室
(柳赵二人被孟全叫到办公室)
孟全:(脸色阴沉)这是我第一次对你们两个做出警告,你们怎么进的销售部自己心里清楚,我就不再说。这个我可以不计较,但是在销售部你们就得安分,无论是做销售还是平常和同事相处我都希望你们能用法律与道德范畴都合理的方式,这些天们干了什么我也不用细说,我只告诉你们,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柳梦如:经理,你是不是听了什么话了啊?我们一直很本分的啊。
赵霞:是啊,经理,您不能讲话讲得莫名其妙的啊。
孟全:好了,都别再说了。反正我话给你们撂这,何去何从那是你们自己的决定,出去吧。
(柳梦如想要上前辩论,赵霞拉住柳,并看见桌上有一份写着”绝密“的文件。两人走出)
柳梦如:(回头看经理办公室)(小声)(恶狠狠地)拽什么拽?看谁在公司呆的更久!
赵霞:行了,省点力气吧。
55场 白天 内 李芷是住所
(周芸芬在家里贴满了各种尺寸的张京的图像,李芷是看到后)
李芷是:(随口问)你男人啊?挂得满屋都是。
周芸芬:(尴尬地)不,不是,就随便挂。
李芷是:随你便吧。
56场 白天 内 办公室
(绝密资料被偷,孟全大发雷霆)
孟全:是谁,立马给我滚出来!
(人群中小声议论)
员工甲:出了什么事了?
员工乙:好像是经理的一份绝密文件被偷了。
员工甲:这下可要完蛋了。
员工乙:快别说话了,要不经理又该发飙了。
柳梦如:经理,我好像看见李芷是进过您的办公室。
赵霞:(附和)对对对,我也看见了。
李芷是:没啊,你们两个臭婆娘不要胡说八道会死啊,信不信我捏死你们!
柳梦如:看看看,凶相毕露了吧。
李芷是:我……
孟全:行了,都给我闭嘴!你们也许不知道,我的办公室有两个针孔摄像头……
赵霞:(画外音)完了!
柳梦如:(画外音)针,针孔摄像头?
孟全:我不说是谁,自己收拾东西滚蛋,交出东西,你走人就没事。要是文件被其他公司获取那么就法庭上见吧。(回到自己办公室)
57场 白天 内 办公室
(赵霞收拾东西,众人窃窃议论,赵霞脸色难看)
李芷是:(恶狠狠地)捏死你!
赵霞:你……(低下头)
58场 白天 内 电梯
(柳梦如送赵霞到电梯口)
赵霞:不管用什么方法,把那李汉子给赶出去!我被开除了,她就也不能留!
柳梦如:放心吧,我会的。要不要我们找总经理说情?
赵霞:不用了,哪里还待得下去?还好没把文件给别人,要不死得更惨。
柳梦如:那好吧,你先回去吧。
赵霞:嗯。
59场 白天 内 办公室
员工丁:大家说,经理办公室里头真的有针孔摄像头吗?
员工丙:也难说。
孟全:(开门出来)哪有什么针孔摄像头啊?就骗那赵霞的。别看她好像很精明的样子,一紧张,两句话就唬住了。
(众人笑,柳梦如在门口听得牙齿打颤)
60场 夜晚 外 街上
(李芷是兴高采烈地在街上蹦)
6场 白天 内 餐馆
(周芸芬约李芷、张京和范齐出外就餐)
周芸芬:(指着张京)这是张京。
李芷是:(狼吞虎咽)知道。
张京(大喜)知道?
李芷是:可不是吗?我们家是面墙都贴着你的像呢。
(范齐口中喷出汽水,张京尴尬)
(周芸芬欲给张京做介绍,李芷自始至终只在吃饭,众人尴尬)
(酒过三巡,李芷是起立)
李芷是:好了,谢谢你们的饭。(抹抹嘴)我该回去了。
周芸芬:诶……
(李芷是走远)
范齐:(望着李芷是的背影)啧啧,这样的豪放,这样的粗犷,我说大哥你怎么就偏偏喜欢她呢?究竟是什么让你对爱情失去了信心,变得这样的随意?
张京:别逗我了,我都忧伤死了。好了,我也先回去了。
范齐:行吧,你先回吧,我们再给你研究些策略。
张京:随便你们。
62场 夜晚 外 户外
(范齐带周芸芬到游乐场玩,吃街边摊,打电玩,两人玩得开心)
63场白天外街上
(李芷是上班去,问街边的商贩好,商贩们也回话)
64场白天内公司
(柳梦如来找李芷是)
柳梦如:芷是,我要跟你郑重地道歉,以前我真的是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现在赵霞走了,我的内心触动很大,现在真的想痛改前非,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李芷是:这当然好啊,你不针对我,那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柳梦如:你真好。
(李微笑)
(公司里一片融洽,经理见李和柳相谈甚欢,很疑惑地耸了下肩膀)
65场白天内办公室
(下班公司人都走完后,剩下李芷是和柳梦如。柳将一个包递给李)
柳梦如:芷是啊,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我们公司将参加一次舞会,展现公司风采,然后我们还请了一个当红影星作为压轴的,这是服装,你帮我送过去好吗?我等会儿有急事走不开啊。
李芷是:好啊,反正我下班也没事。
柳梦如:你真好。(递上纸条)这是地址。
李芷是:好。(拿上包裹出去)
(柳梦如回想起之情的事情:员工乙拿来服装,和员工丙说:衣服放这了,记得给送过去。员工丙答:知道了,我现在抽不出时间,下了班就送过去。柳梦如走过,趁员工丙不注意将包裹拿走,并拿到洗手间用剪刀剪破后重新包装)
(柳梦如露出诡异的笑)
66场白天内影星所在处
(李芷是将衣服送到,影星助理打开衣服,发现衣服破烂不堪,影星也过来看,勃然大怒)
影星:你们这是对我极大的不尊重知道吗?这活儿我不干了,你们您请高明吧!
李芷是:不是,我,这……这肯定是误会……
影星助理:(高傲地)保安!
李芷是:好吧,我走,你们别叫了。
67场白天外马路上
李芷是:(双眼瞪直)(磨牙)柳梦如!我捏死你这个王八蛋!
68场白天内办公室
(李芷是下午回到办公室,一进去就猛打柳梦如,柳力气比之不过,被打的不轻。大家要去拉她们,孟全经过,咳嗽一声,大家就不再劝架。几分钟后)
孟全:好了。
(柳梦如蓬头垢面,脸被抓花,李芷是大口喘气)
李芷是:经理,那个衣服的事……
孟全:我知道了,那边已经来人说过了,我也解释清楚了。这样也好,既然是我们的舞会,那就要用我们自己的内部成员,要靠请外面的人撑场不就是承认自己不足了嘛。你们都好好准备一下,这是一次很好的展现我们公司和你们个人形象的机会,好好珍惜。至于衣服的事,到此为止,对于某些人,(看着柳梦如)既然受到了应有的惩罚,那我也就不追究了。(回自己办公室)
柳梦如:(嘴角流着血)(气急败坏)再厉害你就是汉子,伪女人,有本事你上舞会上横啊!你行吗?土的掉渣的东西!
李芷是:(画外音)你别逼我。
69场白天外街上
(李芷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走,回想起自己6岁那年的模样:长发飘飘,气质优雅)
李芷是:(画外音)就这一次了。
70场白天外机场
(飞机降落)
(陈馨怡拉着行李走出机场,拿出电话,找到李芷是的电话,拨打了出去)
7场白天内咖啡厅
(李芷是和陈馨怡在咖啡厅见面)
李芷是:你怎么过来都不先跟我讲啊?
陈馨怡:(微笑)想给你个惊喜嘛。
李芷是:瞎说,公司临时让出的差吧?
陈馨怡:果然瞒不住我们古灵精怪的小芷妹妹啊。
李芷是:行了,别捧我了,这次要呆几天?住我那吧。
陈馨怡:一个星期。你呢,最近怎么样?
李芷是:还不就那样。
陈馨怡:(打量着李芷是)还打算继续这样下去?
李芷是:我觉得这样挺好,我想做这样的我,比乖乖小姐轻松。
陈馨怡:只要你喜欢就好。
72场夜晚内李芷是住所
(李芷是带陈馨怡回家,周芸芬见到她们)
李芷是:(指着陈馨怡)我发小。
周芸芬:(画外音)天哪,这么漂亮的姐姐竟然是芷哥的发小!
73场夜晚内李芷是房间
(李芷是和陈馨怡在谈天)
李芷是:刚好你来了,陪我去买衣服吧。
陈馨怡:就你这些衣服还要我去?
李芷是:是舞会的。
陈馨怡:你,要参加舞会?我没听错吧?
李芷是: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在公司遇到了个难缠的女人,受尽羞辱,我要借这次舞会好好羞辱她一番。
陈馨怡:那你还不如就直接回到以前的妆容呢。
李芷是:(摇头)现在的我是我感觉最舒服的,以前的那个美丽的我,只会是舞台中的我了。我回不去,也不会回去。
陈馨怡:好,那明天咱们就去。
周芸芬:(附耳门外)(画外音)舞会?
74场白天外公园
(张京、范齐和周芸芬公园相见)
范齐:(笑得捂着肚子)舞会?太逗了这!汉子,舞会,这能对等吗?
周芸芬:现在形势越来越不明朗了,芷哥远比我们想象的来的要神秘啊。唯今之计,我们要在舞会当天尾随跟去才行。
张京:这,这合适吗?
范齐: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畏首畏尾你还想不想打动李汉子了?
(范齐和周芸芬不自觉地走着亲密地搂到一起,张京看着他们眼露疑惑)
范齐:(憨笑)哥,忘记跟你说了,我俩,我俩正式拍拖了。
张京:(仰天大喊)天哪,不是说好给我做媒吗?怎么现在我的爱情还前途未卜你们倒牵手快乐了呢?
周芸芬:诶,他哥,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嘛。
范齐:对啊,实在是爱情的魔力太大,我么一时没能把持住是不是……
周芸芬:对啊对啊,我们保证给你追到芷哥。
75场白天内商场
(陈馨怡和李芷是在商场中买服装)
76场白天内李芷是住所
(李芷是带着好多袋东西回家)
周芸芬:什么呀,芷哥?
李芷是:没,没什么。(仓皇往自己房间跑)
周芸芬:(画外音)哼,肯定是漂亮的衣服。
77场夜晚内酒店
(晚上李芷是来到酒店,周芸芬、范齐和张京尾随而至)
(李到更衣间换衣)
(柳梦如穿着妖娆登场,现场一片欢呼,柳得意)
(现场回复平静之后,打扮好了的李芷是出来)
(李芷是戴了个长发假发,全身上下闪烁着优雅,着装得体,举止优雅)
(现场爆发出更强烈的惊叹声,柳梦如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人群中议论纷纷,说:这是谁啊?不是我们公司的。好像没见过啊)
(李芷是走到柳梦如身边,瞪了柳梦如一眼)
柳梦如:(脸色煞白)(惊呼)李芷是!
(力腾公司的员工表现出更加诧异的神情)
(李芷是潇洒地走出大厅)(守在门外的周芸芬三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78场夜晚内柳梦如家
(柳气急败坏,跟赵霞讲李芷是的惊艳,赵霞不信,柳给照片)
赵霞:怎么会这样?
柳梦如:我没法忍受了,必须得把她赶出公司!
79场白天内李芷是住所
(周芸芬缠着李芷是要她讲昨晚的事)
周芸芬:芷哥,你就给我讲讲嘛,这样憋会憋死人的。
李芷是:你看错了嘛,我天天什么打扮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惊艳,都是瞎说。
周芸芬:我当时要是拍下照就好了,这样你就没法子抵赖。
李芷是:行了,别瞎想了,我该上班去了。
周芸芬:(嘟嘴)去吧去吧。
(李芷是走后没多久陈馨怡起来,周芸芬又缠着要她讲)
周芸芬:(拉住陈馨怡的手)好姐姐,昨天我真的见到芷哥好美好美,你给我说说好不好。
陈馨怡:(微笑)我给你说吧。小芷其实是个很淑女的人,但是一切在6岁的时候就彻底改变了。5岁,她交了第一个男朋友林时生,谈了一年,小芷以为这种爱情会很牢固,可她的另一个好姐妹冯琳的闯入却一下破坏了这种美好的生活。也怪林时生立场不够坚定,或许也是他们的爱情本身就不牢固,只是小芷自己太天真了。可那一次爱情的背叛真的伤了她的心。第一次恋爱的破灭,而且是好姐妹的插足导致,你无法想象这对于当时才6岁,对万事万物都寄托了最美好的情感的小芷来说是怎样的一种打击。于是,那一天之后,她开始彻底地颠覆自己,开始逼自己按照一个男人那样去生活,着装,及致成了现在这样一种汉子的形象,连她自己都不再清晰记得当年的模样。选择这种方式生活,也许对她而言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只是对于她来说,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方式,无拘无束,不用太多的在意什么,她开始喜欢这样的生活。昨天她之所以会选择回复女儿装,其实只是因为别人给她的羞辱超过了她能容忍的底线。
周芸芬:是这样啊。没想到芷哥还有这样的一个过去。
陈馨怡:(微笑)你没想到的多着呢。
80场白天内办公室
(柳梦如去找总经理吴和,试图与他暧昧,不料吴和却推三阻四)
柳梦如:你怎么了,以前不是这样啊。
(内屋走出力腾董事长)
吴和:(低头)董事长。
董事长:(看着柳梦如)(摇头)明天之后别让我看见她。还有,你的总经理到今天为止。
吴和:(沮丧地)是。
柳梦如:(惊慌失措地)出了什么事了?
8场白天外街上
(李芷是一个人茫然地走着)
82场白天内咖啡馆
(周芸芬和张京以及范齐聊李芷是的事)
周芸芬:是吧,所以芷哥是有着,有着,那什么,反正耐人寻味了。
范齐:诶,哥,你这眼光挺准啊!下次炒股带我一个呗。
张京:别玩笑了,那我怎么办?她都对爱情这样心如死水了。
周芸芬:也不是完全没机会。
张京:你可别忽悠我啊。
周芸芬:哎哟,安啦!
83场白天内李芷是住所
(周芸芬和陈馨怡在给李芷是做思想工作)
周芸芬:姐,那家伙真的挺不错,你看你都打扮成女汉子了他都喜欢你,就说明他不是图你的貌吧。还有,大学暗恋了你一整年,时隔两年之后还能对你保持着旺盛的爱恋,这多么不容易啊,是我我就从了。
陈馨怡:对啊,小芷,你也不小了,也要考虑一下自己的将来了,你不可能一直单着吧。
李芷是:等以后再说吧。
陈馨怡:以后也许就只有后悔了。我不相信你对他真的一点感觉没有。有吗?
李芷是:(点头)有。
周芸芬:那你还犹豫什么呀?
陈馨怡:你是怕再受伤害吗?
(李芷是点头)
(陈馨怡拍掌,张京和范齐进来,周芸芬递上菜刀)
陈馨怡:(拿过菜刀)现在我就为你考验一下他对你的真心。(对张京)你真的爱我们小芷吗?
(张京点头)
陈馨怡:那留下一只手吧。
张京:什么?
范齐:玩的有点狠吧。
陈馨怡:五、四、三、二……
张京:等等!(伸出右手)
(陈馨怡挥刀即砍,所有人屏住了呼吸,李芷是尤为纠结,在刀距离张京手不到一厘米的时候,李芷是喊停)
陈馨怡:(将菜刀重重砍在桌子上)好妹妹,还好你喊停了,要不这一刀下去真的就是一只手啊。
范齐:所以呢?嫂子?(捅张京胳膊)
(张京拉起李芷是的手,俩人尴尬而甜蜜地笑,其他人也笑)
李芷是:先说清楚哦,你要能接受我现在的形象,如果你在意别人对我的评价,那我们还是别在一起了。
张京:你放心,我喜欢的是你给我的感觉而不是样貌。你是怎样,我就接受怎样的你。
(俩人甜蜜笑,牵手往外奔)
范齐:(对陈馨怡)不是说用的道具吗?姐姐,你怎么用了真刀啊?
周芸芬:对啊,吓我一大跳啊。
陈馨怡:说用道具是安抚那小子,用真刀是为了安抚我这傻妹妹受伤的心。(意味深长地)爱情可以是为对方付出生命,(拔起菜刀)但不是这样毫无意义的赌注。我相信张京,也相信我的好妹妹,他们会幸福的。
84场白天外街上
李芷是:(大喊)做最真实的自我,最舒服的自我,抛开过去,我就是我!
(李芷是和张京牵手奔跑,背后夕阳无限好)
(剧终)
作者简介:叶永义,广州市作家协会会员。
25
罪、无极
.车站遇拐
在古代、相信大家都有听过皇恩浩荡、大赦天下这一段话,这可是所有犯囚最喜的一句话,指的是、就算是罪恶滔天之人如果能够在有生之年能有幸遇到皇帝大赦天下即可脱罪。而这种罪、作为笔者的我将其称之为有极限的罪。
而在这世上却有着连皇帝都不敢大赦的罪,因为、这种罪恶可引天落泪、可引地悲悯、可叹世人之不耻,古时称呼为“采生折割”之罪,乃是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罪不容诛之极限,然、非也,若罪有极限,采生折割却为无极限,因为犯下这种罪恶的人,他已经失去作为人的道德底线、已突破了人的底线,笔者将其命名为“罪、无极!”
何为采生折割之罪?也就是我们现在人所说的拐卖儿童、既将其不法所夺的孩童扭断手脚、挖其双目、刀割毁容,然后迫为乞丐趴地讨生而进行获利,又或者将其卖于他人为奴为娼终其一生。
然而、当代却还有一种人更加惨无人道、禽兽不如,他们不仅拐卖其儿童及其妇女,甚至将其身上的器官进行麻醉摘除用于贩卖,我们对这种人有一种新的称呼“器官贩子”。
所谓天地有正气,有邪恶则必有正气,而且邪不胜正,我的小说就此展开......
时间:年、某月某日、4.3分
地点:贵阳市、火车站
秋中的天气带有一丝凉爽,天空中毛毛细雨随风飘舞,一个约三十岁左右的妇女正站在离车站大门不远的售票机器上触摸着电脑屏幕操作着,正在索取通过网上购买来的车票,在妇女身后两米处,一个约两三岁的男童正拿着手中的棒棒糖吸允着,这一切都是那样的平常,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打着领带且体型消瘦的男子正悄悄地向着男童方向走来,黑色西装男子走到男孩的跟前,蹲在地上解开了一只皮鞋的鞋带,然后又慢悠悠的将解开的鞋带又再次系上,男子一边系鞋带、一边打量着眼前的孩子,用余光环顾着四周且轻轻地抬了抬头看了看身边正在取票的妇女,于是、左手一把将幼童抱起右手蒙住孩子的嘴,转身便朝着车站大门口走去,
妇女通过电脑屏幕的反光中模糊的看到一个影像,似乎是自己孩子的头像,猛一转身目光向腰下看去,孩子已经不再自己身边,妇女抬头望去,自己的孩子被一个中等个子的西装男抱住且小跑着向着车站门口的方向离去,此时妇女立刻向西装男拔腿便要追去,可是刚刚迈开腿不到两步便被一个身穿花格子衬衫的年轻男子撞倒在地,男子俯下身子准备拉起躺在地上的妇女,自己的左脚却喜剧般的绊住自己的右腿也摔了下去且正好压在了妇女的身上,衬衫男一边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不好意思撞倒你了,我本来是想要拉你起来的却不想自己也给摔到了,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一边却迟迟从妇女身上不起来。
妇女用力的想要将身上的男人推开,而花格子的衬衫男却磨磨蹭蹭、踉踉跄跄的想要站起却又再次摔了下来再次扑在了妇女的腿上,妇女大声喊道:“滚开、给我滚开,你们是不是一伙的。”男子淡然的回道:“什么什么一伙的,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妇女仰着头望着已经跑远的西装男、望着西装男抱着的孩子突然大哭起来:“人贩子、人贩子、我遇到人贩子了,我的孩子,谁能救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被人贩子给拐走了,求你们了。”
妇女的突然间的大声哭喊打破了此刻售票大厅的宁静,大厅内为数不多的人为之一惊,纷纷围了过来,衬衫男此刻却是很是利索的站了起来,看着地上躺着大哭的妇女说道:“什么、人贩子?你的孩子被拐走了?被谁给拐走了?什么时候?刚刚吗?”花格子衬衫男子脸上挂着一副莫名其妙和吃惊的表情看着地上的妇女也环顾着四周的围观人群。
妇女指着花衬衫男大骂:“你个混蛋,就是你把我撞倒了,你是同伙,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你胡说什么呀,我正常的走过来,你猛的就朝我身上撞了过来,不看路呀,我好心拉你起来,你连一句谢谢都不说,还胡说我,你信不信我可以告你的,你这人怎么这样,搞得我莫名其妙。”
妇女此时快速站起,在大厅内大哭且大声喊道:“我的孩子被抱走了,怎么办、怎么办,有没有警察、有没有谁帮我找我的孩子,我不能没有我的孩子,我求求你们了。”妇女此刻双拳捏紧、双腿不住的在地板上跳动着,
就在此时、背着旅行黑包、头戴白色太阳帽、白色衬衫、白色休闲裤的一青年闯入人群中,双手握住情绪激动且浑身发抖的妇女问道:“不要激动、不要怕,你刚刚说有人抱走了你的孩子?有多久了?”
“对、就在刚才,大概也就两分钟吧。”
“那人既然抱着你的孩子想必走不快也走不远,赶快告诉我你的孩子是男是女有多大了,抱走你孩子的人有什么特征,我现在就跑去追。”
“我的孩子刚刚三岁,是个男孩,上身穿着*色长袖的衣服配一条蓝色牛仔裤,一双大眼睛双眼皮长得很乖的,抱我孩子的那个男的我没看到他的正脸,大概一米七多一点,感觉瘦瘦的,一身黑色西装,他抱着我的孩子从车站大门口跑去了,旁边这个花格子衬衫的就是他的同伙。”说完妇女转过身看过,花格子男已离开了人群不知哪去了。
白衣衬衫男子转身朝着人群大声喊道:“大家伙们、听我说,我是回家网的记者颜子默,是专门负责人口拐卖及其失联儿童的,根据这个大姐所说的,这有可能就是两个人的团伙作案,是个爷们的就一起追出去,他们抱着孩子可能还没有走远,孩子兴许还追得回。”
颜子默,朝着大门拔腿而出,这个时候围观的大部分群众一窝蜂的跟随着颜子默朝着车站大门口的方向跑去,其中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大爷一边跑一边喊道:“打死那两个狗日的畜生”
2.性命攸关
颜子默冲出车站口,眼前人潮涌动,火车站广场来往的行人毫无规则的来往穿梭,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根本就没有清晰和明确的目标,颜子默四处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火车站的门前是一个很大的广场,广场的外围是一排排出租车停靠侯客,出租车停靠点几十米处又是公交车站,而公交车站的外围一圈又是出租车和网约车的停靠点,此刻的颜子默冷静的告诉自己不可慌张,根据自己这几年来接触的拐卖儿童的案例和经验分析着周围的风吹草动,一个大人抱着一个孩子肯定跑不远,人贩子一般都是团伙作案,大多都会打车或者有停靠的车辆在附近,与其四处漫无目的的看着穿梭的人流不如把注意力集中在最近的停靠车辆上面,而此刻颜子默看到出租车侯客远端一个花格子衬衫的年轻男子的背影,正打开车门要坐上出租车,片刻的镜头从脑中闪过,颜子默自言的念叨着:“那个花格子衬衫,就是刚才在大厅那个衣服,对、没错、就是那身衣服。”颜子默毫不迟疑的拔腿就向远端的绿色出租车跑去,而此刻的出租车司机放下了手刹、换上了一档刚好要起步,轮胎已经缓缓转动,而颜子默疯狂的朝着出租车的车屁股跑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贵A、不要开车、不要开车、停车、贵A停车、停车。”出租车司机的车窗都是关闭着的,根本就没有听到,
颜子默在车后追逐着刚刚起步不久的出租车,子默灵机一动在地山捡起了半块砖头用力一抛向出租车丢了过来,子默知道这是目前阻止出租车停下来的最好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
看着丢出的砖头朝着自己设想的抛物线轨迹飞向了出租车的后挡风玻璃的时候,颜子默嘴角莫名的一笑。
“嘭”
出租车的后挡风玻璃瞬间破裂,这种挡风玻璃一旦破损,一个点就会造成局部一片的破损。
出租车顿时停了下来,颜子默飞快的跑到出租车的后排车窗处看过去,花格子衬衫男和一个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后排,而西装男的怀里正抱着一个睡着的小男孩,小男孩穿着*色的长袖衣服和蓝色牛仔裤。颜子默对着车里面的二人大喝:“下车、两个畜生,人口贩子天理不容。”颜子默一边拉着车门一边大声的吼骂着,但是车里面靠颜子默一侧的花格子男紧紧的拉着车门顺手按下了车窗锁并大声喊道:“司机、开车,不要管外面这个疯子,玻璃的钱我给。”而司机看着这个场景茫然不知所措,只能呆呆的看着,
颜子默看着车窗打不开,脱下白色衬衫绑住右手、便高扬起右拳对着汽车的右侧后车窗砸了下来,车窗顿时出现了一大片的裂纹,于是抬手又是一拳,车窗碎裂一地,颜子默伸手拉住花格子男的头便往外扯,一旁黑色西装男抱起小男孩就从另外一侧拉开车门便准备跑。
颜子默见状朝着司机大喊:“拦住他、他是人贩子。”
出租车司机下车便一把拉住西装男,西装男将小男孩放在车头的引擎盖上,一拳便朝着司机的面门打去,然后两只手抱住司机的头便朝着车头保险杠撞去,一下、两下、三下,司机晕倒在地且额头上被撞破的口子不停的流着血,西装男望了一眼颜子默、抱着引擎盖上昏迷的小男孩转身就跑,
颜子默见状正准备追,花格子男猛的一推车门便将颜子默撞倒在地,还没等颜子默起身,花格子男朝着倒地的颜子默扑了上去,颜子默双手捏住花格男的双掌、右腿一抬且顺势一蹬,花格子男一个迎空一个一百八十度直接摔在了地上,望着跑去的西装男,颜子默从地上爬起便追了上去,当颜子默刚刚抓住西装男衣服的时候,眼前一只匕首就朝着颜子默面部划了过来,颜子默身子往后一弯、右腿一抬直接往上一踢直接将西装男的匕首踢飞,然后再向前半步朝着西装男的小腹又是一脚踢了去,西装男左手抱着小男孩、右手捂着肚子表情难受的蹲在了地上,当颜子默正要上前的时候,半块砖头朝着自己飞了过来,砸在了自己的左肩后侧,颜子默顿时露出苦色,当颜子默转过身来看到花格子男冲了过来,很显然这一砖头便是花格子男从汽车后挡风玻璃上拿下来砸的自己,颜子默咬了咬牙也朝着花格子男迎了上去,
此时的花格子男的右手从裤包里面也拿出了一把匕首,颜子默毫无畏惧的跑了上去,
匕首朝着颜子默的胸口插去,颜子默身子一侧左手一抬捏住对方右手虎口、再将其手臂向下一拉、颜子默的左脚猛的朝着对方头部踢了过去,花格子男的鼻梁被踢断了、鼻血很快流了下来,还没等花格子男喘息,颜子默用力将其右手虎口一捏且手掌将其虎口关节向内侧一推、
“啊、疼啊”花格子男大喊一声,
一记抬腿从下而上,踢在腹部,花格子男被颜子默这一脚踢趴在了地上,表情十分痛苦。
“年轻人、快转身去追,那个狗日的又抱着孩子跑了”
先前从售票大厅一同跑出的十来个热心人士正朝着颜子默面前跑来,而那个六十岁左右的大爷拿着雨伞跑在人群中,向着颜子默大声呐喊着,嘴里还不停的唠叨着:“让我来,看我不抽这丫丫狗日的。”
颜子默再次回转过身,西装男抱着小男孩踉踉跄跄的逃跑,一边跑一边时不时的回头打量着,
“如果你这样了,我都能让你从我手上逃掉,我名字倒过来写。”颜子默拔腿便追了上来,
此刻、西装男的一个动作彻底激怒了颜子默,
看着追上来的颜子默,西装男知道自己抱着孩子是根本跑不掉的,只有丢掉手中的男孩才有跑掉的可能,就这样、西装男毫无犹豫的将手中的男孩往马路上一丢,这个动作就如同随手丢垃圾一般,只见男孩从人行道上滚落在马路上,
这个时候一辆正常行驶的摩托车向着这个方向快速的开了过来,车头行驶的路径正好是小男孩横身躺在的马路上,摩托司机一瞪眼也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男孩,但是车速太快,直接捏刹车已经刹不下来了......
3.代号“梅姑”(上)
摩托车司机望着不到五米的小男孩,作为司机的本能他没有捏刹车,因为他知道这样是刹不住的,摩托司机猛的将车头向左一歪并同时点刹,只见车轮从小男孩的头顶擦过,而此时的摩托司机朝着马路中间的隔离护栏撞去,与此同时、一辆正常行驶的红色大众看着突然变道至车头方向的摩托车,来不及反应的将正要撞倒隔离护栏的摩托车连通司机当场撞飞,只听到“嘭”一声,司机的头带的安全帽重重的砸在隔离栏上,而摩托车飞出四五米的样子,还好汽车的车速不快要不然就不敢想象了。
颜子默被眼前一幕吓呆了,呆站了两三秒之后,颜子默来到马路中间左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孩子,右看了看甩飞在隔离护栏旁的摩托车司机,颜子默先摸了一下小男孩的颈部动脉,并用鼻子亲触了一下小男孩的脸颊“迷香,不知道有没有摔到头部”,然后将其轻轻放在人行道上,又跑到摩托车司机旁,看着摩托车司机喘着粗气,颜子默此时俯身对着司机轻声说道:“没事、辛亏你带了安全帽,待会会有医生过来的,别急。”
大众汽车的车门打开,一个女司机惊恐的下车且全身发抖,看来是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坏了,颜子默对着司机温柔的说道:“听着、我说的话你记好了,这只是一起简单的交通事故,你不用怕,你按我说的做就可以了。”
“你买保险了吗?”
女司机点了点头“交强险、一百万第三险、不计免赔,司乘险,还有”
“行了、行了,我时间紧,我只说一次,记好了,先打20说位置,然后打0报警,然后报保险,不要翻动那个摩托车司机的身体避免二次伤害,还有帮我看好旁边的孩子。”
女司机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朝着颜子默点了点头,
颜子默看了看女司机,又望了望不远处那个热心的老大爷用雨伞正不停的抽打着花格子青年,看着花格子青年跪在地上祈求的样子,颜子默嘴角莫名的翘了一下,转过身来、颜子默望着前方已经跑远的西装男子的背影,将自己头顶的帽子扔下,口中念叨着:“我今天不把你打成肉酱,我名字倒过来写。”
只看着一个拼命三郎的颜子默朝着西装男快速的跑去......
西装男此刻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慢慢的点上,
“妈的,今天遇到瘟神了,差一点就得手了,也不知道小项他怎么样了,那小子肯定被抓了,现在回家拿东西应该来得及,就算要审讯再到供出我租住的房子也有段时间吧,哎、不行、不能冒这个险,反正屋子里也没什么太值钱的东西,还是赶快打的离开这个是非地才是。”
西装男站在路边一边朝着行驶的车辆挥手打的,一边抽着烟,刚刚抽得两口烟,侧头一眼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着自己飞奔而来,
“妈的、又是这个瘟神,还没完没了。”
西装男把烟一丢拔腿就跑,
颜子默看着离自己不到五十米的人贩子,一想到先前那个被他随手一扔的小男孩,还有那个因避让小男孩而被撞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摩托车司机,颜子默心怀怒火并捏紧了拳头,“你跑不过我的,我今天不把你抓到我誓不为人。”
二人就这样追逐近半公里,西装男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年轻男子,心想自己这样下去肯定跑不掉,脑袋里面只有一个字“干!”
西装男看到路边一烟酒店门口的空啤酒瓶子,二话不说直接操起空瓶子往墙壁一砸,被砸碎的酒瓶子还剩下半截捏在手上,瓶尖看上去很锋利。
西装男转过身看着离自己只有五步之遥的颜子默,气喘吁吁的说道:“这位兄弟、你放老哥一马,哥看得出来你应该练过,但是这和为贵,我与兄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没必要趟这趟浑水。”
颜子默稍稍喘了两口气,指着西装男大声喝道:“我呸、谁跟你兄弟,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你们这种人贩子,你刚才把那个孩子随手一扔,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那个男孩都不知道摔伤了哪,你又害一个司机撞倒在地,如果不是带着安全帽可能当场就没命了,你知道吗?”
“他们伤没伤到,关你什么事情,我现在就问你放不放过我?”
“放过你,不可能,我这辈子只要看到人贩子,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颜子默试探性的想要靠近西装男子,西装男一个劲的拿着碎瓶子朝着身前乱比划,
颜子默一边围绕着眼前的男人转悠,一边寻找空档,
“别过来、别过来,哥哥我会杀了你的,大兄弟我求求你了,和为贵别逼我。”
无论眼前的男人如何哀求,颜子默根本就不可能会放过他,因为人口贩子是颜子默生平最痛恨的人群,只要一有机会,颜子默必下狠手。
颜子默在转悠的时候,突然一记右脚的高抬腿,西装男下意识的朝着颜子默即将抬起的右脚比划去,
但、这只是颜子默的一个踢腿的假动作,而西装男也划了一个空,而就这一下露出了空档,颜子默朝着空档就是一记右手直拳狠狠的打在其胸口处,西装男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颜子默也顺势的向前靠了上去,等到西装男回手将碎瓶子打向颜子默的时候,颜子默左手一挡捏其手腕处并同时用自己的右肩撞其胸口且右胳膊反手打向西装男的头部,一记背摔将其直接摔翻在地,
颜子默的左脚用力一踢,将躺在地上的西装男手中的碎瓶子踢飞,看着满脸怒气的颜子默,西装男只得背靠地面一点一点的向后撑着爬且不敢啃声,
这个时候一辆警车从颜子默的背后从人行道边上慢慢的靠了过来,
颜子默眼里只有这一个找打的人渣,哪管得了其他,只见颜子默突然扑向地上躺着的西装男,然后用自己的双膝压其左右手,举起右拳朝着脸颊就是老拳伺候,
一记老拳、眼角破裂出了彩;
二记老拳、鼻梁断裂脆声响;
三记老拳、门牙掉落满嘴血。
第四记老拳刚刚举起,一只手靠在了自己的背肩上,
“子默、停手、得了、你非得把他打死不可啊,剩下的交给兄弟我来。”
颜子默回过头一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大个子背顶阳光淡定的看着自己,
颜子默开口问道:“东君、你怎么来了。”
4.代号梅姑(下)
“我是警察,我当然得来,不好意思啊兄弟,我来晚了一点。”警察大个俯下身来瞅了瞅地上躺下的西装男,口中念叨:“哎呀,默老弟呀,我的兄弟呀,你下手真的是一次比一次重啊,你上次就赔过两千,这次啊,两千怕搞不定呀。”
“喂、喂、喂,人贩子回答我,梅姑在哪,她人呢?”
西装男软弱无力的回答:“你是谁?什么梅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我是谁?听好了,你个人渣,我是贵阳市刑侦队队长林东君。”
这个时候,警车上下来一个年轻人对着林东君大喊:“队长、不见了、火车站售票大厅那个小男孩不见了。”
“*、你不废话,人贩子不都抓到了嘛,不都知道了吗?”林东君不耐烦的朝着*摇了摇头。
“不是、队长,张黎刚刚打电话来说的是另外一起案件,也在火车站售票大厅,也是两个人抢夺了一个小男孩。”
“什么乱七八糟,穿花格子那个不是被群众送派出所了吗,这一个现在还挂着彩躺地下,你在说什么呀?”
此刻、林东君的手机响了起来,手机显示:张黎
“我刚刚听*说,你刚刚给他打了电话,他给我说得是云里雾里的,我给你说,两个人贩子都抓到了,在我刚刚到达火车站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被热心群众一顿暴打然后被派出所的人带走了,你不是正赶过去的吗,还有一个被我在电视机厂这边遇到了,现在正躺地下了。两个都没跑掉,至于梅姑我没看到,待会儿提审他们俩问问。”
电话那头,张黎急忙说道:“队长,不是的,我说得是另外一个案子,是从一个女人手上抢走的,我刚刚才看过监控,梅姑出现了,他们是一男一女又抢了另外一个孩子,就在售票大厅。”
“什么?售票大厅又抢了一个走?同个地点犯案?”林东君此时大吃一惊,简直就不敢相信。
颜子默在一旁说道:“东君,打开免提我也听听,我好帮忙。”
林东君按下免提,追问道:“张黎,给我说仔细一点,我还有点蒙,你说、我捋一捋。”
“队长、当时我们不是看到那个花格子衬衫的男被一群民众围着打吗,你开车去追另外一个,然后把我留下了解情况嘛,我和当地派出所的同志押着这个人贩子去他们火车站派出所,半路就听到他们又接警了,说是几分钟以前又有一个妇女报案说是孩子被人贩子从手上抢走了。然后我就直接去了火车站的售票大厅和派出所的人一起调看监控,我看到梅姑了。她和一个男子就在售票大厅的进门处的一角落处殴打王丹女士,然后硬生生的从手上抢走了孩子。”
颜子默在一旁忍不住插道:“张黎、我子默,既然是抢夺,那个女的就没喊吗?附近的巡逻民警一个都没有吗?”
张黎:“原来是小默啊,我在监控里面看到你了,我给你说,最巧的是,当时很多人包括巡逻的民警都和你一样追先前那两个男的去了,很多人的注意力都放你那边去了,偶尔有人路过看了看就走了。我刚刚问过王女士了,那一男一女当时看到她就直接冲了过来,对着她就说她是第三者,还说什么不守妇道此类的话,然后男的就对她拳打脚踢,路过的人可能想到是他们家里面的事也就没管,然后王女士被一拳打在了小腹就趴下了,然后那一男一女就抱着孩子跑掉了,我仔细看过了,那个女的从轮廓和身形来看就是梅姑。”
林东君:“天啊、真的是无法无天了,居然在同一个地方,间隔时间这么短,就发生了两起案件,真气死我了。从这点看、线人的情报没错,张黎、既然发生时间不长,你听我说赶快用最快的时机想办法通过附件监控看看,他们朝哪个方向跑了。”
张黎:“队长、你稍等一下,技术科的人正在查找。”
林东君朝着警车吼道:“*、吴正涛,你俩下来打个的把这个人渣带到火车站派出所,我开警车去张黎那边看看。”
西装男子带上了手铐,被杨吴二人夹住便找来了一辆出租车,
林东君:“你俩听好了,把他给我看好了,如果跑掉了的话,我饶不了你俩。”
吴正涛用余光望了望颜子默:“队长、你放心吧,这人都被打成这样了,还带着手铐跑不了,而且还有颜子默在,就算你饶过我俩,他也饶不了我俩。”
看着开走的出租车,林东君的手机再次响起,
“喂、队长、监控看到他们上的是一辆绿色出租汽车,车牌号是贵A,是朝着中环方向开去了,最近一次记录看到是在甲秀南路往花溪大学城方向。”
林东君揣上手机便对颜子默说道:“兄弟、我知道你一定会跟着来的,我负责开车,你负责拿警报喊话,我们现在就出发,花溪那个地方分岔较多,能不能追逐得到,就看运气了。”
警车直上中环便朝着花溪方向飞奔而去......
林东君一边开车一边轻叹了一口气:“甲秀南路是一条直线,但是到了花溪那边分岔路很多的,天眼怕看不到,待会都不知道怎么弄。”
颜子默:“是啊,那边有很多分岔口,天河潭、花溪公园、贵安新区、石板、孟关,还有一些乡村路段,但是我们可以用排除法,天河潭、花溪公园这两条道一路上都是摄像头和监控,如果我是人贩子肯定不会选这两条路。”
林东君:“这一点我也想过了,但是还有这么多分岔路口怎么排除?”
颜子默:“东君、我突然想到一个人,她绝对可以帮到我们,上个月我还带你和她见过一次面,我们还吃过一次饭。”
林东君停顿的思索了几秒,瞅了一眼颜子默、突然大喜:“天啊、我怎么把她给忘了,柳月梅,那个梅花的梅。子默快给她打电话呀。”
4.电话追凶(上)
“贵黔交通广播电台、贵黔交通广播电台,欢迎来到我的广播时段,我是你们的好朋友,柳月梅,梅花的梅。广大听众请注意、广大听众请注意,在前不久、一男一女在火车站抢夺了一个约三岁左右的男童,监控显示他们搭乘了一辆绿色出租汽车,车牌号为贵A,往花溪方向驶去,如有有人看见这辆汽车请及时通知本台,让所有人行动起来,让这些过街老鼠无处可逃,本台会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