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从远方归来,一直在记录旅途中的所见所闻。六月以后,曾去了一次康巴什,顺便在伊金霍洛旗逛了逛。六月中旬离开东胜,路过乌海,一路向北,抵达巴彦淖尔磴口,第二天前往纳林湖游玩。
纳林湖地处磴口县乌兰布和沙漠腹地,内蒙最大的沙雕群即坐落于此。从沙雕艺术园出来,乘船游览纳林湖。湖边金黄色的芦苇……让我想起那首脍炙人口的内蒙民歌——《鸿雁》,“鸿雁,向南方,飞过芦苇荡……”现实中的景象却没有那么文艺范儿,鸿雁一只也没见着,倒是很多小麻雀在这里。乘船穿过一片芦苇塘,我们终于看到了被誉为“大漠明珠”的纳林湖。清澈的湖水是如此的沉静,仿佛从来都不曾变过……
来到湖边,已近黄昏,暮霭如轻烟般从四面包围过来。远处起伏的低丘上飘浮着的一簇簇桔红色的晚霞,投映到湖面,将湖水染得色彩嫣然。这夜临水而居,呼吸着湖边湿润的空气,竟难以入睡。浓重的夜色抹平了窗外的湖光山色,只有不多的迷蒙灯光,试图冲淡夜的黑暗,但终被黑夜包裹得瑟缩一团。湖边的树上一枝尖芽悄无声息地伸展在湿润的夜雾中,烟云般诡谲的薄雾,反复地缭绕于树的四周,但更多的向着岸边轻烟般扩散开去。推开窗子,一股清甜湿润的空气漫进室内,一股清润舒爽袭来,沁人心脾。
遥远的天空几颗孤星在各自的位置上闪烁着淡淡的清辉,朦朦胧胧地倒映在湖水中。天空渐渐透亮,湖的清晨比山区来得早些,淡青色的天空下刚晕染出灰白色,湖面就有早醒的鸟儿鸣叫,将湖边叫得寂静遁失。在鸟的鸣叫声中,太阳从远方一丝青黛中升起。比太阳早起的是到湖边运动的人们,他们或沿湖散步,或在宽阔的地方运动着,但也有些像是外来的游人,在湖边闲庭信步时,不住地望着湖面,好像要透过眼前朴素的风景,洞穿湖的一切过去。
泛舟湖上,湖面更加辽阔、平展,微波荡起一湖的柔情,将一叶叶偏舟和湖边的景色尽揽她的怀抱。轻舟虽然慢摇轻荡,没有游艇的飞驰的激情,但更能使人真切地领略到大湖的碧绿和如在碧水中洗过的纯净的阳光。那三月的春光和湖水上下呼应,互为映衬,相互融合,共同营造出湖的静美。浆的“吱哑”声和天空水鸟的“咿呀”声遥相呼应,衬托出湖的静穆和明澈,使那跃入眼帘的洇漫在水中的远山近楼倒影,有如山水画卷般次第展开。
站在连接南湖两岸的长桥上,眺望辽阔碧绿的湖面,你会觉得这湖就像藏在深闺人未识的佳丽,蕴含的是天生丽质的美,渴望的是慧眼识珠的人来揭开她神秘的面纱,向世人展现妩媚的的娇柔;你同时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来与湖亲近的游人,而是一个朝圣者,为着心中的一份大美而来膜拜的。
船游纳林湖之后,我们登上了一座“湖心岛”,岛上是各种供游人消遣的娱乐设施。从湖心岛向远处望去,可以看到成片的林场。这片位于沙漠腹地的绿洲,仿佛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茫茫大漠中,给荒芜的沙漠带来了生机。
之前听说纳林湖的野生草鱼很美味,于是进入一家颇具民族风格的餐馆品尝。餐馆位于纳林湖景区的入口处,也是景区附近唯一的一家餐馆,从景区出来时才发现,想当初如果穿过这个餐馆,再过一座桥,就可以直接进入纳林湖景区。
吃过饭后,去磴口县闲逛。之前听说磴口有个历史悠久的天主教堂,三盛公水利风景区据说也不错,于是直奔磴口县城。磴口是个很小的县,而那所教堂在当地几乎无人不知。
三盛公天主教堂是河套地区最早建成的天主教堂,现为巴彦淖尔市教区主教座堂。该教堂为法国天主教神父德玉明所建,年动工兴建,年落成。教堂的建筑风格以哥特式为主,同时又兼具中国民族特色。
参观了天主教堂,向路人询问如何去黄河三盛公水利风景区,到达黄河三盛公景区。
三盛公水利枢纽始建于年,地处巴彦淖尔市磴口县、鄂尔多斯市杭锦旗和阿拉善盟阿左旗的接壤处,是黄河进入巴彦淖1尔的门户。
拦河闸上游,平静的黄河水在微风的吹拂下波光粼粼。拦河闸下,河水咆哮、气势磅礴。拦河闸下游,黄河水又逐渐恢复了平静。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王之涣写的《凉州词》: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游完纳林湖后没有再回磴口,而是径直到了巴彦淖尔市区所在的临河,而后坐上了临河前往包头的汽车。
相比于呼和浩特,包头的建筑并没有太多的民族特点。作为内蒙古最大的城市,它的看点恐怕则是其海纳百川了内蒙古的多元色彩,而独具一格地形成了这座塞北草原的大都市。
当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把旅店的小房间照得通亮的时候,我才依依不舍地起来。折返去包头站买到了去呼和浩特的票。之后我在市区慢悠悠地转着,看着这座内蒙古的大都市风光。吃完饭后,便坐上了特5路公交去往了赛罕塔拉生态园。
赛罕塔拉生态园位于包头市都市中心区,被老城区新城区和开发区所围绕。园内水草肥美,鸟语花香,一眼望不到头的绿色与蓝天白云相接,置身其中,油然而生“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大草原感觉。
赛罕塔拉生态园的入口有租两人自行车或电瓶车的,因为只有自己,加上时间比较充裕,所就直接徒步了。赛罕塔拉公园很有蒙古风味,美丽的蒙古包集结扎营,一弯小河慢悠悠地流淌其中。包头别名“鹿城”,在赛罕塔拉生态园里也有专门的鹿园供游客观赏。
和内蒙很多地方一样,这里也有敖包。这里的告示牌专门提醒游客游览时不可以反着走。虽然有些迷信,但一个圈并不大,慢慢绕着,不到2分钟3圈就绕过来了。到祭祀场地的时候正好四下无人。整个祭祀场地显得庄重而严肃,步入其上恍如隔世,似乎看到了当年成吉思汗千军万马般的壮阔。
在赛罕塔拉的赛马场坐了下来,看着人们骑着马远去草原的尽头。就这样静静地待着,感受着这里的气息。偶然间经过一片花地,花农正在夕阳下辛劳养花。夕阳初现,渐入黄昏,离开赛罕塔拉后,便直奔包头博物馆了。不过似乎的确是去晚了一点,到博物馆没参观多久便关门了。包头的博物馆外形还是很漂亮的。配合夕阳从单面照射过来,暗影和高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等回到火车站附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因为地处西北,这时候太阳才刚刚落山。然后前往超市逛了逛,买了一些东西,回到旅店后沉沉睡去,第二天离开包头前往呼和浩特。
“呼和浩特”蒙古语意为“青色的城”。在车上小憩了一会儿,当我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的时候,列车还在轰轰隆隆地向呼和浩特驶去,这是一趟从乌鲁木齐开往北京的火车,车上不仅有蒙古族人,还有回民。穿着新疆特色的民族服饰的美丽姑娘就坐在靠近我的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当我的视线望向铁道旁那美丽的景色时,我知道这一趟旅途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呼和浩特站就在市中心的位置,出了火车站是一条南北向的笔直而宽阔的大街。坐着公交车一路前行,伊斯兰特色的建筑立刻就展露眼前了。虽然是在内蒙,但呼和浩特的回民却很多,似乎是乾隆间从乌鲁木齐迁到了这里的。在大街上、公交上也有许多都是回族装扮的人。
向西走出中山西路,这就是回民区伊斯兰建筑特色景观街了。这里回族群众聚居、伊斯兰风格建筑集中、穆斯林商业繁荣,特别是因有着千百年浓厚的伊斯兰文化积淀,使这里形成了浓郁的伊斯兰氛围。在伊斯兰风情街,最吸引眼球的就是街上的清真大寺了。
清真大寺位于呼和浩特市旧城通道南街东侧,是呼和浩特市原有八座清真寺中,建筑年代最早、规模最大的一座,故得名清真大寺。清真寺是穆斯林礼拜寺院,即回族人民举行宗教仪式的民族寺宇。
在寺的门口有一张告示,男人不能漏肚脐到膝盖的部分,女人是除了脸和手掌都不可以漏……旁边还有一个代表女士的小人,上面划了一个叉……刚走到里面,就看到阿訇拿着一本教义走进了一间房间,随着一阵钟声,之后陆陆续续从外面走进了许多回族打扮的男人。我对着一旁同样来这边旅游的一个女生微笑了一下,示意是否一起进去看看,女生摆了摆手告诉我,似乎进去的都是男人。我这才意识到,于是推开门一个人进去了……
一进去立刻感觉到一种肃然起敬,阿訇就坐在最里面,讲着宇宙、人类等一些高深的话题,进门后是需要脱鞋子的,我刚把背包放下,几乎是所有人同时看向我,目光似乎有些异样。可能是我打扰了他们,这毕竟是宗教的地方,还是最好不要乱来,我只好又拿着包离开了。
当然,虽然这里回民有很多,但也不是只有伊斯兰教的。在偏离维吾尔风情街靠近一条小河边,我发现了一座天主教堂。到这里的时候正好有当地人在拍婚纱照,让这里显得更浪漫了。
呼和浩特的天气似乎变得很快,刚下火车时还感觉有些冷,太阳一出来,走着走着就开始有点热了。向路人询问大昭寺,路上一位大姐很热情告知我大召寺的方向和距离。在前往大召寺的途中我一直在留意旅店,这里的旅店价格很便宜,靠近大召寺景点的大型旅店,打出的单间价格竟然是28-68元,简直让人瞠目结舌,不敢相信。
大召前街旁有“丰州胜景”的巨大牌楼,过了牌楼就进入了大昭寺景区的范围。大昭寺广场中央耸立着阿拉坦汗的坐像,广场一侧有号称“九边第一泉”的玉泉,广场南侧是条具有明清建筑风格的古街,名为塞上老街。
大昭建成于年,建成后明皇帝赐名“弘慈寺”,到了清代,皇太极追击蒙古部林丹汗路过大昭,命土默特部重新修葺,皇太极就驻于此,同时赐名“无量寺”。清康熙时,将大昭扩建,并将大昭殿顶改铺黄琉璃瓦及团龙瓦当,殿内供有“皇帝万岁”的龙牌,并设有“皇帝宝座”,因此大昭被尊称为“帝庙”。
大昭,主体建筑布局为“伽蓝七堂式”,坐北朝南。沿中轴线建有牌楼、山门、天王殿、菩提过殿、大雄宝殿、藏经楼、东西配殿、厢房等建筑。附属建筑有乃琼庙、家庙等。寺院外面还建有环绕昭庙的甬道及东西仓门。
进入山门,迎面是一尊背驮莲花的铜塑战马,向前是天王殿,门额有“虚往实归”的匾额。过了天王殿,两侧是钟楼和鼓楼。过了天王殿是菩提过殿,也就是密宗护法佛殿。菩提过殿门前立有两根高高的经杆,据说是“晾佛杆”,每年的正月十五与六月十五,大召寺都要将珍藏的一幅长2丈、宽1.5丈的“未来佛”唐卡,挂在殿前展晾。两边是长寿殿与普明殿。右侧长寿殿门前有“寿”字碑,左侧普明殿门前有“佛”(“福”)字碑。
大雄宝殿比前面几重殿宇要高大一些,采用了藏汉结合的建筑形式,整个殿堂金碧辉煌,庄严肃穆。大召寺属藏传佛教格鲁派,因顺治曾在此住过几日,为了表示尊敬,僧侣们取消了活佛的转世规定,是蒙古少有的不设活佛的寺庙。
在走出大召寺后,向之前那家旅店方向走,我看到了一个服装批发市场,有三层楼那么高,里面店面十分集中,有点像赶集,人也非常多,在服装城逛了好大一圈才离开。等出来后看到公交车站,我便直接坐到火车站了。
这次出行到访了内蒙最大的城市和首府,当真正要迎来草原之旅的时候,竟感到不知从哪里开始才好了。于是舍弃了之前规划好的出行路线,重新对出行的线路进行了规划。从呼和浩特坐车前往锡林郭勒,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这片土地的时候透,过车窗看窗外的景色,我就知道我将深深的爱上这里,而且多年以后还会回味。
晚上在车上迷迷糊糊睡去,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列车员正在喊着“桑根达来”站到了。看了看手机,才凌晨四点多一点,外面还是漆黑一片。桑根达来是个很小的火车站,破旧不堪的站台,为数不多的旅客,加上脑袋还不太清晰,让我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恰好是太阳从草原地平线上升起的时候,列车不久后便到了锡林浩特站。
锡林浩特是锡林郭勒盟盟府所在地。现锡林浩特市由建国前的阿巴哈纳尔左翼旗、阿巴嘎左翼旗和浩齐特右旗几经分合而形成。下了火车后,在火车站广场坐上了前往市区的公交。在市区吃过午饭后,便到汽车站坐长途汽车想去附近的景点玩。但似乎长途汽车没有直达景点的,都是发往很远的地方。听曾到过这里游玩的朋友说,南郊的柳兰沟景色很美,它又离国道线很近,坐车很方便,值得一去。因为第一天也没有计划要去的地方,于是坐班车前往。
从锡林浩特向南的公路是一条穿越大草原的国道,两旁是茫茫的大草原。当我到达柳兰沟的时候,感觉完全是被丢弃在了荒郊野外。
柳兰沟位于灰腾锡勒植物园内,这里生长着野生植物柳兰,故名。每逢夏季来临时,这里在绿色衬托下可谓鸟语花香、景色迷人,是旅游观光的好地方。偌大的柳兰沟四下就只有寥寥数人,除此之外就只有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和草原上无数个巨大的风力发电机了。在附近的山丘上徒步,顺便拍了一些照片,累了在小山坡席地而坐,望着四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呼吸着草原新鲜的空气,在这个迷人的夏末午后,实在是很惬意的事情。
在柳兰沟徒步了大约两个多小时,然后走回国道旁准备回市区。从柳兰沟坐班车回市区大约需要一个小时左右,好像班车有点少,在国道旁等了好久车才来。回市区的路上,路过一片草原时,我意外的发现草原矗立着许多平顶的山,后来才知道那些是平顶山火山群。回到市区后下了一小会儿雨,雨不大,一会儿又艳阳高照了,然后在市区漫步,一直到晚上八点钟的样子。吃过晚饭后回客店不多久便睡去了,第二天前往贝子庙。
贝子庙前有一个很大的广场,两旁有贝子庙商业街,中间有一条上敖包山的通道。到贝子庙后先爬了一会儿敖包山,到山顶继续前行,可以看到市郊的茫茫大草原。
贝子庙是内蒙四大庙宇之一,位于锡林浩特市北部的“额尔敦陶力盖”敖包南坡下,蒙古语名“班智达葛根庙”,汉名“崇善寺”。贝子庙是藏传佛教圣地,它的规模,历来被称为锡林郭勒第一大寺,享有“北国名刹”声誉。贝子庙周边水草肥美,风光秀丽,圣洁的锡林河水在贝子庙西边,由南向北缓缓流去,如今它的两侧是繁华市区。贝子庙的远处是以锡林河畔为主的肥沃草地及连绵的群山。
在贝子庙逛到下午两点多钟,然后前往汽车站附近。吃过饭,找了家旅馆稍微歇息了一下,看了会儿电视,看时间差不多了,前往火车站,晚上约十点坐上了锡林浩特到桑根达来的K次列车,约凌晨十二点半抵达桑根达来。
到了火车站,刚一下车就感觉好冷。火车站很小,是那种很旧很老的火车站,也没多少人。火车站附近可能就只有很集中的一小部分地方有灯光和楼房,稍微偏一点就是草原,黑压压一片。司机走后,我和那姑娘一起在候车厅等她的那班车。候车厅也很小,人不算多。她跟我聊起了这几天在锡林浩特玩的情景,推荐我喝这里的马奶,然后又把包里的一大堆吃的给我吃。见她的行李挺沉的,火车到站后,我便帮她抬了上去。桑根达来是个小站,火车只停一会儿,我被乘务员不断催着下去,也没好好跟她道个别。
等这一波人一走,火车站就基本上没有人了。我问工作人员厕所在哪里,工作人员说在外面,但我转了一圈似乎也没看到。这里并不是很大,索性就先找小旅店住下。火车站附近可能只有几百米左右有建筑,一旦离开就成了荒郊。我问老板厕所在哪,老板的回答是——“外面到处都是”。这下我好像懂了刚才火车站的工作人员那句“外面”的含义了。
在附近的超市我买到了这里产的杏仁奶,味道还挺好的。一个人在旅店里没事干,电视也不怎么好看,于是我就穿着长衣长裤走到外面去了。我不敢绕太远,那一望无际的黑让我有些害怕。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偶然间一抬头,天上满天的星斗。星星压得很低,就像你伸手可触。望着这片星空,我发呆了好长一会儿,脑海里时而空空的,时而想起了好多事情。想起了我的大学,想起了我的家乡。
阳光下的桑根达来又是另一番风味了。随着老者早牧的队伍,我和牛群羊群一起走在这条小道上。清晨的桑格达来空气非常新鲜,四周是美丽的草原景色。昨天夜里梦幻的小车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牛儿们甩着尾巴走得好慢,我也就这样跟着,不知过了多久,从火车站走到了街区。这条路留给我的印象是像美国西部般的异国情调。
在网上搜到附近很有名的景点“元上都”。说是附近,其实还是有近百里的距离,是在蓝旗郊外。桑根达来的街区的确不大,我在镇上的一家早餐店买了份早餐。这里有一种油炸的面食,很像油条,但比油条甜,叫“果子”,味道很好。早餐店的老板非常热情,由于桑格达来正在修路,发往蓝旗的班车不好等,她建议我去国道上等。不过我刚出早餐店,一辆发往张家口的班车就过来了,司机告诉我,直接去蓝旗的班车不好搭,让我坐去哈毕日嘎的车再转去蓝旗。
等车到达哈毕日嘎我才发现,这是一个比桑格达来还要小的小镇。茫茫的大草原中突兀起一间间红瓦的村屋,矮矮地围墙绕着这些小房子,配上蓝蓝的天空,颇有东欧风情。从汽车站走到哈毕日嘎的街区,一位阿姨告诉我可以搭私车去蓝旗。去往蓝旗的路上风景很秀丽,窗外绿草如茵,当司机让我下车的时候,我看到路牌写着:上都镇。
上都镇似乎就是蓝旗的中心?其实当时也不是很清楚,回来查了资料,大概理解为正蓝旗是一个很大的地方,包括桑根达来、哈毕日噶和上都镇,而这里的人说去“蓝旗”,就是说去“上都镇”。就像鄂尔多斯包括东胜、伊金霍洛、达拉特,而说去“鄂尔多斯”,就是说去“东胜”。
在上都镇里绕了好几圈,最后发现原来离元上都还有几十公里,而且那里进出很不方便,也没有班车,不太容易去,于是便作罢了。
由于刚才坐私车过来的时候觉得上都镇的郊外很美,于是特意向市区外走去。再经过汽车站后,走上了国道。在国道上还有指示去火车站的,不过似乎是一个货运站。
昨天晚上问好了锡林浩特的票是可以在桑根达来上车的,所以在上都镇游玩后,又回到了桑根达来。火车票是晚上十点的,在太阳下山前我决定去桑根达来入口那边的草原看日落,听说那边有个很好看的水泡子。不过走去那条路很不好走,由于桑根达来附近在修路,大车一过就好大一股灰尘。
水泡子在一条延伸进草原的小道尽头。从正修公路的一个岔口向草原走,就能走过去。这是一条死路,即使走到尽头也没法靠近水泡子,需要从草地里走才行。
水泡子对岸是国道,走下去风景很美,加上日落黄昏,让人有些醉意。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整个水泡子附近除了对岸的国道,似乎都很安静。身后还有一座很大的雕像面对这个水泡子,是谁并不清楚,好像是一个英雄人物。夕阳落山开始返回街区,回到街里,在超市买了一些路上吃的东西,然后去一家小店吃了晚餐。等吃完饭出了店,天已经完全黑了。因为街道上有一些灯光,所以夜空没有火车站那边璀璨。但刚一走到入口处,我就惊呆了。这么黑的路居然没有路灯,到火车站的路上也没有一个人,幸好还有手电筒,走了十几分钟才抵达火车站。
桑根达来的火车站还是那么梦幻,星辰满天下的小站显得古朴而可爱。与刚才的夜路相比,觉得这里很温馨也很亲切。走进小站的候车室,只有熙熙嚷嚷的几个人在这里候车。等到十点左右,从锡林浩特发向集宁南站的K次列车终于到了。
经过一夜的长途颠簸,第二天早上五点半终于抵达了集宁南站。其实K是可以直达呼和浩特和包头的,但好容易出行一次,时间又很宽裕所以在集宁多停留一天。下火车以后,在车站等了一会儿,然后坐公交前往集宁市区。由于抵达得早,先吃了早点,然后前往老虎山。吃早点的时候,喝了一些奶茶。内蒙的奶茶是咸的,另外,还带有一些奇怪的味道。总之喝起来和平时喝的牛奶加红茶不太一样,但是味道很好。老虎山附近是当地人晨练的地方,一大早就有很多人了。
老虎山位于集宁古城南,西望卧龙山、北饮霸王河,因山形如虎卧而得名,其人文历史和园林风景使其成为乌兰察布一处小有名气的风景区。老虎山公园总体共分九个区:大门瀑布区、纪念碑区、植物园区、虎石区、虎山游乐区、赵家大院、老潭区、冯将军林和老城遗址。老虎山顶有个英雄纪念碑,附近就是当地人晨练的地方。在山上可以俯瞰集宁老城区,而山坡上的花也开得很漂亮。
在老虎山逛了差不多有小半天,从山上下来然后在集宁城区逛了一下午。第二天上午坐公交车前往火车站,约十点半坐上了集宁南到包头的T次列车,下午两点多抵达包头,而后坐大巴回到了东胜。
记得曾经看过这么一句话:当你真的决定离开去旅行的时候,这趟旅途最艰难的部分已经过去了。未知,是旅途最美的风景。除了眼前的苟且,我们还有诗与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