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之间来濮阳十几年了,虽不敢说已经成为地地道道的濮阳人,但对这个城市可以说已经相当熟悉,并有了深厚的感情。每次去外地,不到一个星期就想赶紧回濮阳。每次从外地回来,一到濮阳就感到亲切。不仅因为濮阳的亲人、朋友、同事,还有那难忘的濮阳味道。在我看来,濮阳有以下十大美食,濮阳人不得不吃,外地人来濮阳不得不尝。当然,也欢迎各位朋友提供濮阳的美食。
一、濮阳壮馍
第一次吃濮阳壮馍时并不习惯,觉得它太油腻。后来慢慢习惯了,并且还深深地喜欢上了它。作为濮阳县著名的地方小吃,濮阳壮馍色泽金*,外焦内嫩,食之鲜而不膻,香而不腻。
二、濮阳凉皮
濮阳老城有一个独特的现象,不少看起来狭小也不太卫生的凉皮店,里面总是人满为患,一些人没位置坐了,甚至站在那里吃凉皮。老城人估计是最爱吃凉皮的了,这些年,随着去老城的增多,也越来越喜欢上吃凉皮。一份凉皮、一个烧饼、一瓶白开水,这是什么吃法?又是什么享受,不是濮阳人大概很难说清。
3、濮阳糟鱼
虽然是湖北人,我却不太爱吃鱼,原因就是害怕鱼刺卡到喉咙里。但濮阳糟鱼却独为我所爱,它以*河鲤鱼为原料,需以温火细煨而成,也算是一道功夫菜。
4、灌肠
一开始我是不爱吃灌肠的,单看那样子就吃不下去,跟蛇一样。后来知道它是好东西,就勉强吃了几口,感觉还是不错。尤其是煎灌肠,很不错的。
5、范县大包子
不用多说,范县大包子几乎是濮阳每家饭店的主食之一。在濮阳,无论是在星级饭店的宴请中,还是在街头小店的随意品尝中,主食几乎都少不了一样---------范县大包子。它以皮薄、馅香、味美赢得了龙乡广大食客的厚爱。
6、滑脊汤
我以前一直以为叫滑鸡汤,后来才知道是滑脊汤。原料并不是鸡肉,而是猪肉。滑脊汤味道美,再加上原料普通,做法简单,在乡村自然深受欢迎。濮城滑脊汤属濮阳名吃之一、以汤香味美为特点。肉肉的,酸酸的,口感很好。
七、烧鸡
烧鸡也是濮阳人的最爱,很多店里都有卖。我以前也是吃不惯,后来发现,烧鸡下酒喝,是很不错的选错。几个朋友围坐一炉,啥菜不用,一只烧鸡,也不用切,喝口酒,然后撕块烧鸡,很好的味道,很好的氛围。
八、豆沫
豆沫也是我非常喜欢吃的早餐之一,来濮阳之前从没吃过。豆沫有一种比较浓重的*豆味道,但又不纯粹是*豆。喝到嘴里,很快就融化了,肚子里热乎乎得,很不错。
九、胡辣汤
不得不说,胡辣汤也是濮阳人喜爱的美味哦。虽说胡辣汤是河南的标配,濮阳作为河南的一部分,这里的人当然也爱胡辣汤了。这些年喝过的胡辣汤有很多,在濮阳还形成了不少的胡辣汤品牌,比如张铁脸胡辣汤,合起来就很不错。现在我特别喜欢将豆腐脑和胡辣汤放一起喝,濮阳人叫“两掺儿”。
10、炖猪蹄
炖得很烂的猪蹄,是濮阳人餐桌上必点的菜品一直。猪蹄色泽鲜艳、熟烂离骨、香气诱人、口味上乘,具有滋补保健、美容养颜之功效。喜欢的,就是它的口感和营养。
来源:濮阳说
下水——春节话吃
我很喜欢“下水”这个词儿,透着温馨,透着欢喜,甚至透着希望与满足。下水,《现代汉语词典》上的解释是“食用的牲畜内脏”,这一冷冰冰的释义,叫这词儿包含的所有感情色彩荡然无存了。我在百度上搜了一下“动物内脏为啥叫下水”,见一个答案写的是:“过去人们杀猪宰羊时,案板下都有一个水桶或大盆,宰杀的猪羊的内脏都往下面的桶或盆里放,后来就称放在下面的内脏为下水。”这个解释可能差不离儿。
与“下水”近义的,还有“杂碎”一词儿,我也喜欢,很生活。《现代汉语词典》上是指“煮熟切碎供食用的牛羊等的内脏”。这个解释有点啰唆,还不太准确。我感觉,“杂碎”这个概念的外延可能并不限于内脏。因为,平时我们下馆子吃的凉拌羊杂儿中,就有羊头肉。羊杂汤中,也不乏羊脸儿、羊舌、羊血之属。那些编词典的,大约是天天蹲在办公室里干活,从不去练地摊儿的。可是,词书应是从社会生活中提取语言素材并加以规范,而不应是只在学院中产生且只由学院派应用。
词典上只说杂碎是“牛羊等的内脏”,但这个“等”之外又包括哪些呢?鸡、鸭等禽类的内脏算不算杂碎呢?平时,我们可都是“鸡杂儿”“鸭杂儿”地说着的。
过去,我从不吃鸡肠、鸭肠,但我老伴儿工作时师从的师傅,却一直在宰杀鸡鸭后把肠清洗干净,卤了吃。开始我还不能接受,但自从老伴儿照她师傅的做法给我做了几次后,我立马喜欢上了。鸡肠、鸭肠比较细,卤时容易进味,口感也筋筋道道的,还不像猪肠之类那么大块儿、容易吃腻,所以,独酌时下酒最宜。卤好的鸡肠、鸭肠好比下水中的瓜子儿,多吃几口也不容易饱肚子,这相当于把吃好东西的口福人为地拉长了。现在,大家出去吃火锅时,要盘鸭肠一涮,已经成为习惯了。
中国有些少数民族好像不怎么吃下水。我去了几趟新疆,见维吾尔族人也是以吃羊身上的好肉为主。他们的食谱中,属于内脏的,有烤羊腰儿,没见他们吃过羊肚儿、羊心什么的。维吾尔族人烤的羊腰儿太嫩,你若是要上几串烤腰子在桌子上放一会儿,盘子里马上就能滴一层血水儿。看着这带血水的羊腰子,我往往下不了嘴,总是拿到炭火架子上再烤一下才放心,但这做法往往会被驻疆久了的朋友笑为外行。他们说,吃烤腰子,就是吃个嫩劲儿,你那样一烤就老了;带血水吃根本没事儿。
但维吾尔族人卖煮羊头。年我在库尔勒时,和朋友到一个维吾尔族妇女摆的小摊儿上买了个熟羊头,只花了三块钱;叫那妇女把羊头肉剔下来,竟是满满一大盘子,堆得小山儿一般,我们两个大小伙子根本没吃完,不知道什么羊的头竟然那么大,能剔出那么多肉。
在新疆,做面肺子的多是回族妇女,面肺子大约相当于内地的凉皮儿之类,大姑娘小媳妇去吃的多。有一次我试着买了一份儿,只是觉得面面的,味道有点儿淡,不大对我的胃口,没吃完。面肺子是用羊的肺灌上米粉后煮成的,微微发*。面肺子中,往往会切上点儿灌了大米的羊肠之类。但他们不加羊血,好像回族人不吃羊血,认为那是不洁之物。这可能有点道理,因为,动物的血不光输送养分,还输送代谢物。
明朝戴元礼所撰医书《证治要诀》中说,猪肺治肺虚咳嗽。做法是:猪肺一具,切片,麻油炒热,同粥食。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也说,猪肺疗肺虚咳嗽、嗽血。由此看来,没准那老太太的猪肺大补之说是有根据的。
我老伴儿曾按她师傅说的法子做过肺子汤,但我尝后,却没觉得味道有多好。北方人,有时候还是不习惯南方风味。比如,我对南方那种甜唧唧的肉食就极为反感,温州酱鸭之类我从来不买。有年去西藏,本想买点牦牛肉干的,可尝了半天发现,种类不少,无一不甜。简直奇了怪了,江南甜咱就不说啥了,他们自古如此;可你西藏甜的哪门子,瞎凑热闹!也不考虑一下我们山东人的口味!我们是吃咸鱼虾酱长大的,懂不懂?懂不懂?
我娘生前特别喜欢吃猪肺,说那东西嚼起来“扑忒儿”“扑忒儿”的,可好吃了。可惜的是,那时家里连粮食也常常不够吃的,哪里会有闲钱买猪肺。现在我倒是能够买得起了,但老人家却已离世三十多年了。子欲养而亲不待,也是一件伤心事。
我一外甥也特爱吃猪肺,时不时地买块刚出锅的肺,托在手里边走边吃,人没到家,肺已吃完。他常把猪肺夸得花儿似的。有一天,我被他的吹乎弄迷糊,打算接受猪肺好吃之说,就到一家熟食店里买了一小块,但连着吃了两顿也没吃完——还是没那口福。
好像蒙古族人不怎么吃下水。曾听在内蒙古工作的朋友说,蒙古人杀羊,从不用水洗,只是在草地上把羊皮剥下,以羊皮为俎板砍下肉来,直接放到锅里白煮,内脏多是扔掉的。不知这说法确切否。如果真是那样,那扔掉的下水就有些可惜了。
上世纪90年代,中原油田水电厂小区里,有位干干净净的退休老头儿煮猪下水卖。他做的苦肠特别好吃。他是在猪的大肠中塞满小肠煮。我常去买。肠儿切成截面,外圈是大肠,里面是一小圈一小圈的小肠,样子好看,味道略带苦味,呈卤香,很不错。后来老人不在了,他煮的那好吃的苦肠再也吃不到了。
为啥我常买猪小肠和苦肠吃,而不买大肠?主要是怕大肠中的油。猪大肠当然比小肠和苦肠香很多,但油太大了。
可是,我那爱猪肺的外甥更爱的是猪大肠。有时夜里馋极了,哪怕已经睡下,他也要爬起来去买根猪大肠,回来切巴切巴,然后端着盘子爬到床上、坐在被窝里吃完再睡。他儿子上小学时,有一天老师叫他用“爱”造句,那孩子造的就是“爸爸爱吃猪大肠”。
我老家山东广饶的肴驴肉特别有名,很好吃。但我觉得比驴肉更好吃的,是驴板肠。过年时,我侄子常常给我买上坛子快递过来。饭前,我从坛子中捞出块驴板肠,一切,肠中的酱色肉冻散发着浓浓的香味颤颤巍巍地滚落出来。我连冻儿带肠儿抓起一块塞嘴里,哎呀,真香!
据说,广饶县城生产肴驴肉的厂家还卖另一样东西:驴的那话儿。我一个发小告诉我,他认识的一个老板每次到县城,都要去厂家买上一根刚出锅的驴的那话儿。司机在前面开车的当儿,他就坐在车的后排,用手托着那话儿趁热啃。车从广饶跑到东营,他正好把那玩意儿从这头啃到那头。
我曾问过那学中医的发小,吃啥补啥有道理吗?他说,按说没道理。因为,不管是动物的哪个部位,煮熟了,无非是蛋白质。对人管用的是激素,但激素一加热就没了。理论上说,要想让激素管用,那最好生吃,但谁去生吃羊腰子、猪腰子?驴的那玩意儿中,到底有没有激素还难说哩;即便有,驴的激素对人管不管用则更难说了,此外,对人有没有害处就成难说之上的难说了。
原来,油田总部五一路上有家卖煮羊头的店,门面不大,但煮的羊头很好吃。肉烂,用手轻轻一掰,就能把羊脑儿整个剥出来。上面的两只羊眼,只要用筷子一动就整个滚出来。这时,再要碗羊杂汤、一两个烧饼,一顿早餐可以吃得很美。据一位朋友说,羊眼要趁热吃,但牛眼一定要冷凉了吃,因为羊眼是热性的,牛眼是凉性的。但为什么热性的要热吃,凉性的要凉吃呢?这就不知道了,得问中医吧。
中原路上,有一家白罡羊肉汤店,汤和羊头都做得不错。有一年,歌手李玲玉来中原文化宫演出,我老伴儿一姐们负责组织和接待。李玲玉问濮阳有什么好吃的,结果把那姐们问住了,我老伴儿就悄悄提醒她,可以带李玲玉去喝白罡羊肉汤、啃羊头。那姐们开始觉得这么一个大明星去喝羊肉汤不雅,但又想不出更有特色的名吃,就试探性地问了李玲玉一句,没想到她大为欢喜。那一天,她们一同去这家店喝了羊肉汤,啃了羊头,李玲玉大赞好吃。这家店前几年搬走了,但上周我开车打那儿路过,发现店面又开张了,不知是不是原来那家店,抽空得去吃顿试试。
现在,五一路上,还有家马家羊肉汤;我住的小区边上,也有这么一家。冬天早上,我有时会去喝上一碗,再啃俩烧饼。吃喝完,浑身立马就热起来,提精神。
任丘路北、测井公司南边,有一家单县羊肉汤,一直很火,价格相对还便宜一些。这家除了卖羊肉汤、羊杂汤、烧饼,还卖烩面。烩面一块钱一份,直接加到羊肉汤里,很划算。
人的习惯是可以后天养成的。小时候,我没吃过羊肉。有一次,村里有人杀了自家养的一只羊,把肉煮熟后连汤带水地送给我家几块,我一闻,膻得不行,一口没吃。我父亲倒是没嫌,全部吃掉了。上大学时,不断看到路边有涮羊肉的店儿,我一直不知道涮羊肉是怎么回事儿,也从来没有想到涮羊肉跟我会有什么关系。后来,工作了,才尝到涮羊肉的滋味,并且接受了,还养成了吃涮羊肉的习惯。
近年来,出于健康的考虑,很多人都不大情愿吃下水了。主要是怕那里面的胆固醇。据说,很多国家的人不吃动物内脏,美国人是直接不吃,杀了牲畜,就把内脏扔掉或用来制造肥料。现在则是大量往中国出口了。
梁实秋写过一篇《馋》,其中有这么一段话:“人之最馋的时候是在想吃一样东西而又不可得的那一段期间……我曾痴想北平羊头肉的风味,想了七八年;胜利还乡之后,一个冬夜,听得深巷卖羊头肉小贩的吆喝声,立即从被窝里爬出来,把小贩唤进门洞,我坐在懒椅上看着他于暗淡的油灯照明之下,抽出一把雪亮的薄刀,横着刀刃片羊脸子,片得飞薄,然后取出一只蒙着纱布的羊角,洒上一些焦盐。我托着一盘羊头肉,重复钻进被窝,在枕上一片一片的羊头肉放进嘴里,不知不觉的进入了睡乡,十分满足的解了馋瘾。”我素来颇喜梁实秋的文字,透着生活的真滋味与真性情,这段文字更让我百读不厌。尤其是“羊脸子”“片得飞薄”这样的用词,以及“在枕上一片一片的羊头肉放进嘴里”这样的句子,真是传神之极!
《东京梦华录》中有一篇《州桥夜市》,提到朱雀门有卖“批切羊头”的,注释上说,那“批切”二字,就是指切得极薄。我想,卖给梁实秋羊脸子的那小贩,没准就传承了这来自大宋帝都的批切手艺。《州桥夜市》中还提到一种吃食叫“旋煎羊白肠”,指的就是现煎现卖的羊肠。书中没说具体的做法,但今年夏天,我在五一路上百姓量贩超市外面,常见一妇女卖血肠。猪肠中灌上猪血,切成一截一截的,现煎现卖。有一次我买了一点一尝,有股浊气,味道并不好。不知《州桥夜市》中说的煎肠,跟这是不是一种东西。
《扬州画舫录》里提到“满汉全席”时,列举了当时为南巡的康熙、乾隆二帝接驾时招待六司百官的菜肴,其中录有“猪杂什”“羊杂什”二菜,估计应是猪羊的下水,但这两菜具体是怎么做的,书中没有细说。能用猪羊的下水招待皇帝与百官,就足以说明这两种下水还是很上档次的。
现在,尽管也知道吃多了下水对身体不好,但多年养成的饮食习惯还真是不容易改掉。馋极了时,我还是喜欢买点过把瘾。这东西吃多了不好,少吃点总没有太多的不好吧?好不容易熬到猪牛羊的下水想吃就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的年岁了,反而不敢吃了,岂不是福薄吗!
节选自:卉声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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