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有哪些治疗白癜风的专科医院 https://wapjbk.39.net/yiyuanzaixian/bjzkbdfyy/经过上林苑培育的域外物种在植之秦中,后渐生东土的过程中,不但深刻影响了国人的物质生活,而且逐渐融入了人们的精神生活,为新文化的萌芽奠定了物质基础。域外物种在中国大地传播的过程中,逐步被当地文化接纳和利用,为秦汉乃至后来中国的传统文化注入了新的元素。
表现在以下方面:第一,传入上林苑的物种,最初是按照原有的外文名称的发音进行命名,之后又出现人们,又根据部分物种的形态特征,或根据其口味,以中国方式赋予物种新的名称的情况,这其中或多或少都寄予了国人一定的情感。
例如,苜蓿传入关中后,人们按伊朗字的发音依旧称其为目宿。当地人看到其随风摆动的可人景象后,于是才将其称为怀风、光风,茂陵人又把它叫做连枝草。乐游苑,建造于汉宣帝神爵三年,依此推测至少在汉宣帝时期,苜蓿即有这些别名。
目宿在后来逐渐演变中,演化为加了草字头的苜蓿,更加准确地表达了其作为牧草的含意。乌孙马始引入我国之时,汉武帝见其神俊挺拔,便赐名天马,之后有人进献略胜一筹的大宛汗血马,于是便称大宛马为天马,而改乌孙马为西极马。
枇杷,《本草衍义》在论及其名称的由来时,载曰:“枇杷叶其形如琵琶,故名之”。胡蒜,因具有根茎大、瓣多、辛中带甘的特点,而受到中原人的喜爱,称其为大蒜,以区别本土固有的小型蒜种。
另外还有,胡瓜、胡荽,自引进栽培以后,名称几经变化,至今仍有多种称谓,都是融入国人生活、被中国文化改造、丰富汉语语义词汇的表现。
第二,域外物种自传入后作为文艺形象大量展现于文学、艺术作品中,秦汉以后的文艺作品中对其形象的描绘更是屡见不鲜。
形态婀娜、花色艳丽的石榴树,自栽种于上林苑等宫苑中,便引来属文之士或叙而赋之;汉武帝喜得乌孙马和大宛马,先后欣然创作多首《天马歌》进行歌颂,这些诗歌被作为郊祀歌,保留在了乐府诗中供人传唱;驴骡在西汉作为驿递交通工具,普及于民间之时,作为文学象征,曾经广泛出现在一些诗赋中。
另外,从出土的汉代铜镜可以看出,其表面附着的纹饰形象所采用的奇花异草、珍禽奇兽,多出自域外。第三,国人在潜移默化中把一些引进物种与本土文化,和固有的民俗观念相结合,赋予了其一定的民俗意义。如多籽的石榴果实、成串多粒的葡萄,寄托了人们多子多福的美好愿望。
核桃之核谐音似和,象征平安幸福,核桃仁状如大脑,凹凸密集的纹理象征人的智慧,因此这些均被视为吉祥物,出现于婚礼、节庆等民俗活动中;雄壮威武的狮子和中国固有的祈福理念相联系,被视为辟邪、吉祥的瑞兽。
当然,域外物种在接受文化改造的过程中,离不开彼此文化的冲突和磨合。狮子起初被译为狻鹿,为了和猛兽狻猊避免混淆,便根据梵文的音“师”来称呼,加以“犭”会意,就有了“狮”的称呼。
引进物种逐步本土化的几个阶段,往往以风土调适期发挥观赏价值为开端,之后相继进行或同时进行,上林苑在整个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值得一提的是,上林苑在引进一些对自然条件选择性强、适应性弱的物种的过程中,也曾出现引种、育种失败的情况。
园林植物引种驯化成功的标准之一是,引种植物能以正常的有性或无性繁殖方式进行繁殖,可见荔枝一类的热带植物,在上林苑的引种是不成功的。
不过,引种的首要原则是不能违背自然规律,即使在现代,北方也很难将荔枝、木棉等热带物种在自然状态下成功引种,所以这些失败的例子是无可厚非的。
综上所述,在秦汉时期形成我国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格局,中外、国内各地交流日益频繁的大背景下,上林苑作为这一时期规模最大的皇家园林,所具备的得天独厚的条件,使其在客观上成为了国家引进苜蓿、核桃、葡萄等新品种的转植培育中心、传播中心和推广基地,开创了我国域外物种引种及本土化的先例,推动了传统农业的发展。
国家重视保护和培育园中的各种林木及动物资源,体现出时人的求新精神,和改善自身周围生态环境的积极探索,同时对后世人认识这些域外动植物的习性,扩大栽培、饲养面积,从而丰富我国的物种种质资源有着积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