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衔草

注册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

晏云波我与新冠奥密克戎的不情愿约会 [复制链接]

1#

HappyNewYear

我与新冠奥密克戎的不情愿“约会”

作者

晏云波

我是一个心、肝、胆、脾、胃、肠都有问题的人,就是民间人们常说的有“老底子”的人,而且是有好多的“老底子。”对于像我这种身体素质极差的病汉儿,在这次专家说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会感染新冠奥密克戎的风暴中,较提前与她“约会”了。

病汉儿的我,在这次与新冠奥密克戎的“约会”中,是多么的不情愿啊!

1

12月19日(周一)

这天,是上面规定的师生核检日。中午十二时,师生们采样。下午课间,孟孟老师说她难受,趴在电炉桌上睡着了。其余几个老师给她开玩笑说:“怕是奥密看上你这个漂亮的学前班老师了哈!”玩笑嘛在开,其实此时我比孟孟老师更难受,只是我强忍着不表现出来。当时的我,手杆、脚杆皆软、酸、痛,又还耳烧面热。对于耳烧面热,农村老人们常说:“怕是有人在念默你哟?”果不其然,还真是新冠奥密克戎在念默我!我想,美女奥密应该是这样念默我:“晏哈二病汉儿,你准备好了吗?我要来给你约会了哟!”

晚上,在我躺床上的苦苦等待中,美女奥密终于来了。我睁眼一看,她“春光满面、一身妖娆!”

这骚货,一到床边,就迫不及待地要爬上床来挨到我睡。我坚决不干哟!因为年过半百的我,已子孙满堂,要注重保节;又加之,每周一,我的专职司机的老婆,送我在校门口时,都会说:“要乖乖的、听话哈!”我怎么会让她爬上床?

看到我拒绝,奥密的温柔失去一半,带着愠色说:“我来都来了,绝对不会不沾半点腥味儿而走的!”

“要不,亲个嘴儿总可以吧?”

“亲嘴儿都不干,恳请你理解!”

在我翻身拿开水瓶没注意之际,奥密一抱抱紧我,在我的嘴上“叭叭叭”的来了好几个响亮。

我的妈呀,这就是现实中的防不胜防!

着都着了!这一亲嘴儿,她身上的浓烈“香”味,瞬间从我七窍蹿入全身,渗进每个细胞、甚至头发丝丝儿。当时,我倍感全身肌肉如捶烂成丝丝般的痛。这种不一样的痛,让我在床上翻过来又滚过去,始终都不安逸啊!我一边滚,一边呻吟,又一边心里暗咒这骚货。还有,这种以“骚”为底蕴的“香”,把我刺激得全身火辣辣。

我在床上疼痛难忍着,她却在床边快意地笑着。实在受不了这种“约会”,我得想办法把她整走。

我的床头桌上,有一块镜子。“照妖镜”在当时给了我灵感。但凡人在病痛难忍那一刻里,什么美好的想象都有!我想:用镜子把这妖精照走!

我艰难地翻起身,伸着好像要落下来的手杆,吃力地拿起镜子,又轻轻地躺回床上。这时,我的舌头碰到下嘴唇里面,有痛感。我让右手使劲地拿着镜子,左手又使劲地拉开下嘴皮,再让无灵气的眼一瞧时,我心慌了。因为我的下嘴皮里面全被她亲嘴儿时咬烂了。这种形状,就像口腔溃疡。溃疡一点都痛,况且我的整个下嘴皮里面全烂,难怪舌头碰到那么痛!

老子想起好寒心!放开左手,我让它与右手共同吃力地翻转镜子,对着床边的奥密愤怒般地照着。

哎!镜子不灵。这一照,不仅没照走她,反而把她照在床边跳起了舞。

2

12月20日(周二)

烂泥般躺床上的我,听到稀稀拉拉的几串无忧无虑的娃娃声。孩子们来校了。

我把痛得要断下的双手放在两侧,想用力一下撑起身子,可不行。又再几次,还是不行。最后,我把双肘顶着床面,双脚蹬着床面,头、颈、上身使劲升,吃力地靠在了床头架上。闭上眼歇了好一会儿后,又用双手抓住裤子,帮助双腿伸下床。可是,撬起痛的腰弯不下,穿了两双棉袜的笨脚好久才穿上毛毛鞋。周一晚上发现不对劲后,我的上身的羽绒服、下身的绒裤与裤子、脚上的两双棉袜都是穿着睡的。所以,这个早上的穿鞋是历史以来最费时、费力的!

穿上鞋后,我摇摇晃晃了好些时候才从卧室走到最外面那间屋子,掀开窗帘,看看最先来到校园里的这几个可爱娃。几个娃在操坝里蹦跳着。我把祝福与羡慕的眼光投给了这几点生机。同时,心里又有气无力且无奈地向娃们说:“娃们,老师今天不能下楼来陪你们了!”

周二,我关紧了寝室最外面的门窗,过上了隔离居家的日子。

我的寝室,有点像小套间。最里面是卧室,中间是厨房,最外面是客厅。所以,早上看来得最早的那几个娃,我从卧室摇晃了好久才到窗前。这小套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将成为我隔离而居的家,也将是我与奥密不情愿“约会”的场所。

短时的与世隔绝,我得考虑吃喝拉撒。无力的眼,慢移在房内每一个地方。吃的,有母亲给我的大半桶藕粉。感觉已够,因为嘴无味得一点东西都不想吃!救命的水呢?只有小半桶了。从头晚的经验得知,热水必不可少!我赶紧把桶移到门外,让冬梅老师从伙食团用盆端来装满。拉撒呢?好在房里新旧盆桶有好几个。我用一盆作拉尿的厕所,又用一桶作拉屎的厕所。装的有了,但这些东西最终归宿呢?又不能倒在公共厕所里!正苦思,扔擦鼻涕的纸巾到垃圾桶时,我想到了垃圾库。“约会”完后,这些东西就送给可敬的垃圾库大叔吧!一切准备好后,在孤独与恐惧中,我有气无力地听着窗外楼下校园里娃们的欢呼声。

这个白天,我时刻在心里默默祈求:亲爱的娃们,释放出比你们平时高出万倍的欢呼声吧!因为我在那时,只能无奈地想象出用这种娃们的欢呼声,把奥密给吓跑,不能让她今晚与我“约会”了。看过电视与抖音上专家的解说,我深知,今晚与奥密“约会”的时间点,必是我的渡劫!

大概晚上七点,已四顿没进米星的我,早早躺在床上。此时,已无力欣赏奥密在床边舞蹈,也无力回忆昨晚亲嘴儿后带来的刺激了。

我紧闭双眼,茫然、痛苦地躺在床上。也只能这样了!

可能是十点左右吧,我在晕乎乎中听到奥密说:“我在床边舞够了,该换地方了!我要到你的体内找舞台了!”她话音一落,吓得我更紧闭眼与嘴。同时,我左手捏鼻,右手捂耳。完蛋了,左耳没得手捂,她趁机而入我体寻找舞台了。

我那可怜的脑壳,“荣幸”成了这次“约会”中奥密表演首选的舞台。这些年来的写作,已让我脑不堪重负了。这次“约会”,脑壳好惨!

她先来到脑壳顶跳。这种舞,我叫不出名字。不知是迪斯科还是拉丁?只感觉像国家级篮球运动会停止时,那些美女们拿着花环又蹦又跳那样,跳得老高,差点把我脑壳顶上的穴儿撞飞了。我怕穴儿被撞飞,急忙用双手按住脑壳顶。我越按,她蹦得越厉害。有一阵子,实在按不住了,我慌乱中扯掉了几根头发。我想,扯掉头发,是否可以一下子把她从脑壳顶里逮出来?我越这样想办法,她越狂欢!脑壳顶表演完后,她又来到了太阳穴,开始了左右开弓的新式舞。这一左右开弓,差点把我眼珠子跳鼓了出来。最后,她又来到后脑勺跳起了棍棒舞。当时,我只感到后脑里有棍子在狂搅。不停地狂搅,带来了不停的剧痛。无助的我,用不停的呻吟给她的舞蹈表演喝彩。

剧烈地跳动,震得我体内外一片火辣辣。干焦焦的嘴巴,不停地喝着开水。这里,我真诚地感恩开水!开水淹没了舞台,她没跳了。可是,她便生气了,就放开嗓门说:“你要这样对我,看我咋收拾你!”

于是,她几步跳到我装开水的胃里,猛地把我的胃来了个底朝天的翻转,把水倒进了肠后,又在翻过来的胃里点了一把火。熊熊的胃火,照得她更加妖娆,却烧得我呕出又酸又烫的水冲进嘴里。

吐掉酸、烫的水后,嘴更干了。当我猛地喝一大口开水吞下时,她又给我倒了出来。这时,我意识到她要发疯了。为不与她发生正面冲突,我停下了喝开水,等她冷静下来后再喝。过了一段时间,我喝了一小滴开水悄悄吞下去,居然没被她发现。不知道是她累倒了还是去哪里了?于是,我便悄悄地趁机喝下无数滴开水,填满了胃,终于把那堆火打熄了。我突然觉得胃子又翻回原来的样子了。这过程,持续了近两小时。

她没有给我倒回喝下的水,我还暗自庆幸。然而高兴太早!原来这生气后发疯的妖精,跑到最下面去,把我大小便的门给锁了。我的天,这不是恶作剧吗?

继续喝下的开水,装满了肠,又填满了胃。通道的门被锁后,开水门在胃、肠里挤得难受,“叽叽呱呱”的乱叫。这激烈的叫喊声,鼓起了我的肚皮。那一刻,我有点绝望了。

我不停地用双手向下抹着肚皮。我想用这种方式给叫苦连天的开水们帮一把力,好让它们卷起巨澜,“砰”一下撞开被她上锁的门。但这无效。我又强撑着下床站起,往下帮力,还是无望。

我的痛苦站立,有点儿消了她的气。

她说:“你着不住呀?你不要惹我嘛。我提个要求,可以不?”

我无力地回答:“你……说……嘛……”

她说:“我到你肠里歌舞一曲《山路十八弯》!”刚一听完,我浑身吓得直打冷颤。接连来的冷颤,把床都抖动了。

她在我肠里一边高唱《山路十八弯》,又一边踏着要死人的节奏舞出了她的“精彩”。李琼老师的《山路十八弯》,吼出了经典;她的《山路十八弯》,歌舞出了我的绝望。

绝望中的我,一堆烂泥似的瘫在了床上。在这万分危难之际,朦胧的双眼,看到了天空闪出一道亮光。亮光中有个人向我飞来。

“晏哈二,俺老孙来也!”这人飞到我耳边悄声说。

哦,这时我才明白,是大圣来救我!

大圣说:“天帝与观音评论你是一个善良人,没有干过害人的坏事,务必让我在你有难的今晚来救你!”

我来不及说感谢的话,只见大圣把金箍棒吹成银针含在嘴里,悄悄的一缩身从我嘴里跳了下去。

没隔多久,“砰砰”两声,我放了两个大响屁。这两个声响,是大圣帮我用金箍棒砸碎门上的锁的声音,更是我渡劫成功传来的捷报。一会儿后,我有尿尿的感觉。我在摇摆中走到盆前,拉了少许金黄又似乎带血的尿。

尿完后,我已回不到床上了。好在盆边有把藤椅。我靠在藤椅里,等待更多的尿液排出。几分钟后,我真的排出了冒热气且色如白开水的尿液。在好几次这样的排尿后,我鼓起的肚皮瘪了下来,浑身的热也退了点。稍感舒服点后,我吃力地站起来,又在摇晃中走进卧室,融在了床上。

下半夜,我肚子有点拉。但我很欣慰。因为四川省名医陈江海先生曾给我说过,这种情况下像拉肚子的排便,那是身体在排毒。

当我通了大小便后,大圣又才从我嘴里蹦出。他站在我嘴唇上,带着祝福的微笑向我挥手告别。我用尽身体还有的力,伸出双手,想挽留住他。但没有留住。只见又一道金光闪闪,穿破浓厚的黑夜,大圣裹进金光腾上天宫。

瞬间,泪水夺眶而出。我用含泪的双眼,感恩地看着大圣凯旋而归。

3

12月21日(周三)

窗外大亮了。亮光让我慢慢地睁开粘有眼屎的双眼。亮光还同情地告诉我:“晏哈二,你又过完一天了。”校园内,来得最早的那几点欢声又响起了。遗憾的是,我下不了床走到最外面的屋子隔窗看娃们了。

今天,我彻底地崩溃了。

亮光陪我躺在床上养精蓄锐。不知躺了多久,我感觉稍有点力气了,便伸手拿起床头桌上的手机。我先打开能看到家中摄像情景的功能键,看到七十多的老母亲与一岁半的小孙子正在看电视而乐着、看到妻子与小儿媳妇正在火炉旁谈笑风生、看到“幺儿朵朵”正在摇头摆尾。这时,我的精神一下好点了。随后,我又打开教师群,向老师们发出这样一段话:老师们,昨晚在玉林渡劫的我,差点死在玉林!对于我这种年龄稍大特别是身体素质不好的病汉儿,翻这道坎儿真的真的好难好险!昨晚,是我在玉林刻骨铭心的难忘,也是我在玉林莫大的痛苦与悲凉!老师们保重!

周一发病以来,我一至瞒着家里。专家们说的与社会上流传的那些对症药,我周一来学校忘带了。周一放学后倍感身体不适,好在学校旁边我的姑姑给我送来了两小包布洛芬与一瓶竹沥水。我太急需这些对症药,必须得给妻子打电话了。同时,电话告知妻子,我昨晚闯过了鬼门关!于是,我拨通了妻子的电话。

下午,妻子在校门口拨通了我的电话。三个梨、三个苹果、一包薯条、一盒黑芝麻糊、一罐黄桃、两包汤圆,还有就是那几盒对症药一起又被冬梅老师给我送到隔离房门口。我挣扎着摇晃到窗前,又掀开窗帘,无力的双腿强撑着内心的激动。我上身趴窗上,看着校门口妻子调转了车头却好一会儿没有离开。

在奥密的纠缠与催促下,我依依不舍地离开窗前。躺回床上,我在等待一个不知会发生啥的夜晚。

晚上,奥密继续在我的后脑跳棍棒舞。她又把“激情”给我涂了一身火辣辣。我把妻子带来的药吞下,化成奥密喜欢吃的巧克力,让她停下了在我后脑的棍棒舞。

4

12月22日(周四)

学校周边村庄里农家的雄鸡争先恐后的打鸣,都没有打起我的精神。窗外的光疯狂地亮着我的双眼。等我撑起身子靠在床头架上,拿来手机一看时,已是中午十二点十二分。这个点,是家中午饭时间。我又打开看摄像的功能键,又看到老母亲、小孙子、妻子、小儿媳妇他们在吃饭,我便欣慰地再点开教师群。

教师群里,本达老师早上八点半时发了条信息:核酸结果(.12.19检测)已出来,教职工在今天上午9:30之前通过小程序填报!哦!我才想起周一在学校里的核检。当我打开四川天府健康通查看报告时,我一下子无语了。因为是阴性!

奥密看到这个周一采样而周四我才知道的阴性报告后,便笑得前仰后俯。她这种笑,笑得我浑身打抖抖。

笑声完,奥密拉着我的手娇滴滴地说:“祝贺你阴性!走嘛,陪我再从你的脑壳顶到肠子逛一圈儿吧!”

我又在打抖抖中说:“我的乖乖,我一丝儿力气都没有了,实在陪不了你!”

“哼,不陪算了!多得很的人陪我,你这个半蔫老者儿丑八怪算个屁!”说完,扭转妖身便走。

我为哄住她,,无奈地说:“你不要一个人去嘛。我把你含在嘴里,咬响牙齿给你打拍子,你唱歌给我听,好吗?”

嘿,还真哄住了!

我让牙齿与嘴唇打出“砰叭、砰叭……”的节拍,让她为我的阴性报告唱起了《阴阳歌》。

“你是阴,我是阳;我是阴,你是阳。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啷个阳,阳啷个阴。阴阳阴阳阴阴阳;咣扯咣扯咣咣扯……”

她的歌声飘起来;我的嘴巴干起来;心中的无名火升起来。

校门口那块绿色蔬菜,知道我嘴太干,便给我招手。趁着夜色,我悄悄打开校门,轻轻走进园里,不好意思地偷了一小根白菜芯与几张青菜叶。

这晚,我胃里终于装下几张白菜叶了;这晚,我浑身终于不烧不痛了;这晚,奥密的温柔化成我的梦乡了。

5

12月23日(周五)

梦乡里,我看到了家山的春暖花开,还看到了硕果累累。一惊喜,我醒回了现实。

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唤我站在走廊上。几只麻雀在办公室门口跳来跳去;两只大野雕从这棵树飞到那棵树;一只黄豆雀在大桂花树下用点头翘尾方式向我问好;两只花花雀在球场中间大圆里追着跑圈圈。

我赶忙摇醒还在熟睡中的奥密,让她看看眼前这一派生机。随后,面对这片美丽的玉树林,我疯狂地呼吸着。多情的绿色,被我吸进了体内。

“哎哟哟,你在整什么东西进来?刺得我眼睁不开、浑身难受!”奥密在我体内哭嚷着。

我才不管了!站在走廊上,我更加疯狂地呼气、吸气,呼气、吸气……

呼吸让我累得倒回了床上。在床上,脑袋“嗡嗡”作响。奥密见状,便趁机报复我。她冲到我的心田里,摘了一把真诚花,又几步蹿到我的喉咙里,跳起了花舞。

一曲花舞完毕,我的喉咙里花枝满地。她撒完气,便扭着屁股,移着碎步儿,款款来到我的眸地,高兴地采了两束眼睛花。

我寒心了,得想办法!我把昨晚偷来的青菜绿,在痛苦中穿过喉咙,一下子把她送进了大肠湾。

大肠湾里,奥密被熏了一晚上。

6

12月24日(周六)

“餐巾纸、卫生纸,厂家直销……”一辆拉着日用品走村串户的车吵醒了我。睁眼一看,冬日暖阳正站在卧室的窗玻璃上露着微笑。

早上九时二十六分,我起床了。今天,是我与奥密“约会”以来起得最早的一天。靠在藤椅上,我静静地享受着这份“起早”。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一个个地响。那是本达老师、冬梅老师、孟孟老师、伙食团工人陈红梅同志他们先后给我送来今冬最温暖的话语。

这些电话铃声,提醒了草根写作人的我,在这次特殊的人生历程中,该写点什么。电话铃声,吵醒了奥密。只听见她不耐烦地说:“我昨晚在你大肠湾里没睡好,本想白天多睡会儿,尽是电话吵我。不睡了,你得陪我!”

我慌忙赔不是说:“对不起,我用写作来陪你!”

我在纸上挪着方步,奥密又一扭一扭地来到我的胸坝。只见她左手摘了束公平花,右手摘了束正义花,飞快地跑进了我的鼻洞。

她好像不愿意我用写作来陪伴。只见她花一摇,我就喷嚏一串串;又见她把花瓣撒落满鼻,我就鼻涕涌流。一天到黑,我是边打喷嚏边写、边擤鼻涕边写。

晚上,我好累!我拼命地吃进几口青菜与大米熬的粥后,疲惫地睡了。

这晚,狡猾的奥密没去大肠,而在我的胃池里洗热水澡。她身上散发的“香”与洗澡的波动,整得我一晚不安。

7

12月25日(周日)

不知咋的,天公今天流泪了。苍天的泪滴在卧室下的雨棚表面碎成了一种让我想哭的声音。我睁开眼,一对泪随之滚在嘴角。我用焦干而又尝不到味的舌卷起一舔,却尝出了泪的热与酸。

奥密在我胃池里一边洗澡,一边把米粒儿当鹅卵石选择性地捡起玩耍。

我实在难受,翻身拨通了与我已从同学情升化为兄弟情的黄刚的电话。刚哥从复陶给我送来了糖糖,还真甜住了奥密。

下午三点多,我把今天的早、中、晚三餐合并,美美地吃下了上半年已从学校退休的王家会老师送来的白菜、青菜与萝卜。

打着饱嗝,我兴奋地打开手机中能看到家中摄像的功能键。小孙子发烧了!我的心碎了!

我抱紧奥密,在她耳边哀求道:“我的小孙子发烧了,要陪孙子,不陪你了!送两副对联给你留作纪念,你回家吧!”

爆竹声声,吓飞疫毒家家乐;

烟花朵朵,装点山乡处处春。

(横批:人民至上)

子丑寅,年复年,年年国泰;

时分秒,点挨点,点点民安。

(横批:生命至上)

奥密拿着这两联,朝她西方的家奔去。

--end--

嫁娶

开市

01.01

分享 转发
TOP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