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衔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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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刺梨黄,最忆在心房黔东南身边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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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里,春阳里,燕子呢喃,柳绿草青。山地田间,庄稼人正忙着耕种,刺梨花也在山野水边竞相开放。一簇簇,一蓬蓬,开得放肆,红得热闹,或毗连如霞,或遥相呼应,在天地间自成一道风景。那大红、桃红、胭脂红还有雪白色的花儿,妩媚照眼,堪比罂粟,却不是罂粟花那种诡异的艳丽,是遍布山野的一种淳朴的鲜亮……

刺梨,是我的记忆中,最让人觉得温馨和印象深刻的一种水果。少年时代的家乡农民,最怕粮荒,所以推行的是庄稼至上。于是,小时候,就很少有水果可以解馋,特别是特意种植的那种就更加稀少。常常,即便是在地角垄坎自然长出的果树,农民也都怕挡了禾苗的阳光,便咬起牙一锄头挖掉了事。而各家各户房前屋后种下的一两棵,就成了宝贝东西。一旦挂果,就扯“阎王刺”条把树干网住,戒备森严,百般提防我们这帮野孩子。那时,一年里能吃上几个水果,数都数得出来。

既然没有“家果”可以吃,那便去摘点野果好了。一年里,由春到秋,各种野花铺天盖地,野果也漫山遍野到处都是。那时真的记不清到底每年要吃掉多少野果,但是吃得最多的,从来都是刺梨。在山地野果之中,刺梨算不上是最好吃的,但它那带着扑鼻清香、有点类似橙橘微酸的那一股酸甜味儿,却是独一无二的。小时候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非常喜欢吃,也觉得特别好吃,往往一吃就是一个秋天。又有时,已进寒冬,出去山野间,在叶尽枝秃的刺梨蓬深处,偶尔还会发现一两个剩果。那经霜过后的味道,更别有一番说不出的甘美。

当然,冬天是“捡漏”,秋天才是最迷人的时节。当水田秧青、地垄苗壮之时,那朵朵鲜花也适时凋谢,开始结出满身毛刺的小青果。到了秋天,当山林泛紫,田野泛*之际,一蓬蓬的刺梨灌丛,远远近近,如繁星灿烂,也亮出了与秋熟谷物一样的颜色。这季节,人们从地头田间归来,就常会带回很多*亮饱满的刺梨。不过,我更喜欢和玩伴们“野”到刺梨蓬密集的地方去,挑选金*个大的下手。刺梨的毛刺,看起扎眼,却并非那么扎手。小心摘下来用襟袖擦脱毛刺,露出光鲜*爽的果皮,咬掉顶端的果蒂,掰开,中空如一只小罐儿,底部圆形的果核上,规则地附着几圈白米状的小种粒……

通常,以种粒稀疏的刺梨果肉最为香甜可口。而种粒越多越密,果肉就越酸涩渣糙。味道最好的刺梨,恰恰不是“看相”最好的那种,往往是背阴处歪瓜裂枣式的丑果果。整个刺梨最好吃的部位,是“罐”底的那一小团微微隆起的鹅绿色果核——想必精华都集中到那儿养种子了吧。

那时候,谁也想象不到刺梨终会变由人工栽培,它自然生长,无所不在,人们只要走出家门,它就在眼前,在脚边,蓬蓬勃勃。今天,在整个贵州正如火如荼地、举全省之力向世人全方位展示这一颗颗*金果的当下,看着开始大量出现在商超、形象店中各式各样的刺梨原汁、饮品以及其他花样繁多的美食小品时,更有一种故友重逢的喜悦和纯真的感动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那也许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吧,珍藏在心里最柔软的角落。我淡淡地期盼着,在不远的某一天,有着更多的人可以知晓它的名字,也和我一样深深地爱上这一颗小果子。欣慰的是,这一天已经愈加浓重而热烈地,盛装而来了!注:部分资料来源互联网,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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