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衔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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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忻最粽要的馅儿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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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街上有菖蒲卖吗?众口不一,菖蒲是什么?拿来干嘛?好像没有。

五月五,悬菖蒲……有人知,有不懂。

自己出门去,遇到了绿肥红瘦的临端午……时间已不早,街上人很多,一溜的粽叶排排坐,一溜的顾客在挑拣。有人喜欢新鲜的箬叶,青翠欲滴;有人选了晒干的箬叶,说是便于保存;有人开口问,这竹叶一把什么价?听的人就乐,不是竹叶,是包粽子的叶子;有人指着一种很大张的绿叶问,这叫什么?答,也是包粽子用,芭蕉叶、芦苇叶也可以。似乎有些答非所问,至于叫什么名字,这些“商贩”也说不出。他们怎会懂?他们只是临近端午蓦然而出的鲜见“商贩”,不熟脸不熟面,一大早上山去采摘野生箬叶,紧赶慢赶来到集市。

能换几个钱呢?农人的蹲,农人的手,农人的眼神,“买一把吗?”听得我不敢直视,不敢作答,不敢离开……我不会包粽子,怎么答好呢?箬叶绿意盎然,我一直看着,旁边有人挤过来,我一笑,这些粽叶真好,说给谁听的?心里一上一下的,希望路过的人别起劲儿砍价,别挑剔翻腾。

赛龙舟,缠彩线,包粽子,过端午……热闹大到赛龙舟,小到包几个小角粽,仪式总要有的,哪怕简化到极致。一路的绿,一街的绿,绝大部分的节日气氛是红的,唯有端午,绿叶,绿草,绿豆……

箬叶绿意盎然,但菖蒲不见踪影,也许有,没遇见。菖蒲是贴心贴肺的,小时候,大人把菖蒲折成几节,缝进二指见方的小小布袋里,叮嘱一定贴身戴着,戴着身体好,别摘下别乱扔,听得将信将疑,但也听话照办,时不时小手按一按胸前,怕丢了,怕忘了。菖蒲能“祛瘟驱邪”是后来学了书才懂,端午路过寻常人家,习惯抬头看,常见菖蒲一束,挂于屋檐,插在门楣……

菖蒲二字,如今说来,有寥然远意,好些人不懂菖蒲,太年轻了。“端午节的菖蒲,过了秋冬还是存在,都变得很是枯槁而且白色了,甚是难看……”我不喜欢这句话里最后四个字,枯槁且白,为什么就说难看?那些街边蹲坐着,一次次问“买一把粽叶吗?”的老母亲,一头白发,在飘,像风中枯荷。她们的出现,就像菖蒲之于端午的意义,平时哪有被人注意?可是,沼泽之地的水生植物,青绿夺目时是菖蒲,迎端午挂堂中也是菖蒲,枯色迎风时还是菖蒲。她们,无论是谁的母亲,都是母亲。

问一个人,端午包粽子吗?往年她会说,包好了,给邻居们都送了礼,也给你留了;包了几个,胃不好,尽量少吃糯米;包得少,邻居也少吃粽子,不分了……

端午包粽子吗?我们在手机里一起过节哦。今年她说,好!就一个字。我回俩字,安康。

安康,你懂吧?今年之前,从来没有体味过这么珍贵的馅儿。

回顾?

原标题:《一日“忻”

最“粽”要的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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